然而对方的反应却是意外得强烈……
“抱歉,弗朗西斯大人,有愧于您对我的信任,我实在难以像您说的那样,将法阵刻绘到那些实际的高达上。”博格脸上写满了羞愧,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对方的视线。
他几乎已经能想象到对方是出于他大魔法师的身份,才下定决心将这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他。只可惜估计是没想到几千年后的大魔法师实力这么差劲,以至于没料到如今大魔法师的素质实力早就不如过去那样,他压根就没办法完成这样的困难目标。
“即便成为了如今的大魔法师,我依旧没能弄明白要如何将法阵书写到羊皮纸之外地方。”
弗朗西斯愣了愣:“将法阵刻在高达上,这与将魔法写在羊皮纸上也没多大实际差别吧。”
他显然听出来了对方话语里的侧重点——相较于法阵过于复杂不会画,对方看着反而像是更担心自己无法将法阵成功刻在高达上。
……按着他对法阵的理解,高达的金属外壳和羊皮纸柔软的触感在魔法上几乎没多少实际上的技术差距,只要及时调整适应,这简单的“换个魔法载体”的事情压根都算不上是问题。
“如果你是不擅长这方面魔法的话,我其实也有更加合适的方式,能让你迅速理解并学会那些法阵的构成。”弗朗西斯想到了当时研究员给他画出来的“法阵三视图”,这几乎能让所有头一次接触陌生法阵的人迅速明白它的构成。
博格为难地摇了摇头:“不,不是这个问题。”
“那在您看来或许没多少差别的事情,它却成了我耗尽这辈子都无法跨越的鸿沟。”
“我们压根就无法在羊皮纸之外的东西上留下法阵,即便是最为基本的火球术。”
他想起了自己过去和科伦纳魔法工会其他魔法师一起,尝试着按照从科学教徒那里学到的压力差知识,制造魔法飞机时的场景——
那明明都是些最为简单的法阵,却最终接连在两个大魔法师手下尽数损毁崩溃。
或许以他们的实力来说,他们终其一生都无法像是弗朗西斯那样,用轻描淡写的“没什么差别”来形容这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