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兮水不知自己早已倾心。因为憧憬,他总以为自己离安兮臣很远,于是什么林无花什么成亲都没办法撼动乔兮水,因为他打从一开始就不知道自己喜欢安兮臣。
而他又不知道何谓倾心,总以为自己只是憧憬他。
需要一个契机。
需要一个,能让他明白他自己不想看见任何人碰他的师兄,他心底里埋着不可言说的占有欲 这样的一个契机。
正因他从未亲眼见过,他才会觉得林无花没关系,他的师兄可以成亲,哪怕对方不是自己。
可这样的契机,遥遥无期。
好似恨兮君望不见黎明的黑夜。
第70章
诡异的沉默。
余岁看着乔兮水,欲言又止,眼中又是同情又是无奈。乔兮水被看得心底升起一股恶寒,往窗里缩了缩,道:“干嘛?”
“不干什么。”余岁转身走了,道,“就是觉得恨兮君好可怜。”
乔兮水:“……”
他有一种微妙的、说不出来的感觉。这种感觉没理由没根据,但他无端觉得,余岁这话里有话。
但这话里是什么话,是真的同情还是冷嘲热讽,他又说不出来。
余岁没有再留下去的意思,他放下一句告辞,转身一跃,踏着寒月光而去。
他走之后,乔兮水关上了窗,乖乖的爬回了床上。他先前割绳子的时候留了个心眼,没有全部割断。
他把那些断了的绳子在手上缠了几下,看似紧实则松地绑了一圈,把断裂处捏在了手心里,又躺了下去,也同样把仍绑在床头上的绳索断裂处握在了手里,营造出了自己还被绑的牢牢实实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