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欺负他的,岩隐子就是其一,岩隐子比南风大三岁,乃龙云子首徒,去年秋天,前任掌教驾鹤,龙云子升座,自赤阳宫选出十二位乾坤道士前往太清宗参加三清法会,岩隐子脱颖而出,得龙云子收录,加授太玄。
既授太玄,便是日后的掌教,赤阳宫的一些道人便有心巴结,以他为首,组成群体。岩隐子有心仪之人,也在赤阳宫,是那坤殿的怜隐子,二人私下交往,多有狎昵。
由于门规森严,花前月下便不甚便利,但私通书信甚是频繁,此前多有鹰犬存心巴结请缨送信,但玉清宗也有类似于太清宗律察殿的存在,几次都将送信之人抓了个正着,他们无法严厉处置岩隐子,便加重惩罚送信跑腿之人,以破坏门规为由将他们送到后山面壁,前后已送去了五六个,而今再也无人敢为岩隐子跑腿儿。
少年思春,岩隐子憋忍不住,想要传书约请却找不到送信之人,寻过一圈儿,找上了老实的南风。
令他没想到的是南风只是看似老实,骨子里却甚是强硬,一口回绝了他的要求。
岩隐子见他不去,便按捺性子好言相求,但南风还是不去。
软的不成,只能来硬的,几番威逼,南风仍不就范。如此一来就结下了仇怨,挖苦嘲讽自不必说,推推搡搡也常有之,不久之前还授意他人于比武切磋之际殴打南风。
“这般蠢钝,他日只会败我玉清名声。”岩隐子自远处走来,身后跟着几个趋炎附势之人。
眼见他们到来,安慰南风之人匆匆离去。
南风也想走,却被一名鹰犬跑在前面,展臂拦下。
岩隐子反背双手,趾高气昂的踱了过来,“你可知道此番授箓为何无你?”
南风没有答话,岩隐子虽是掌教弟子,眼下却无有实权,根本没有能力左右授箓一事,如此发问不过是虚张声势,吹牛擂鼓罢了。
见南风眼神之中多有不屑,岩隐子甚是恼火,伸手去戳南风左脸,“这么快就消肿了呀。”
南风抬手去拨岩隐子手臂,但岩隐子反应迅捷,抢先收回右手,转头冲身边鹰犬笑道,“你这厮好没轻重,对待同门岂能下此狠手,记住了,下次莫要再打他左脸。”
“晓得,晓得。”那鹰犬赔笑点头。
南风愤恨的瞅了那鹰犬一眼,此人就是上次与他对阵之人,职事已经鸣锣,此人还出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