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进入这场实验的研究员全都会失去现实中的记忆。

失去记忆固然可以避免被排异出去,最大限度保护好自身和病人的安全,但却会导致无法手术。

因此,第二场实验的任务是,让研究员在更加拟真的基因世界里,找到自己的角色,执行角色任务。

基因手术的医生们经常互相开玩笑说:“就像是在拍摄虚拟电影一样。而且还得是演员同时也是编剧,还得互相之间打配合。”

既然要打配合,就得有主要角色和次要角色之分。

第二场的实验就是找到靶向药。

靶向药就相当于基因世界的手术主刀者,不仅是基因世界的其他医生要配合他,现实中的主刀者也要配合他的进度。

靶向药的角色这么关键,一般来说要求也最严格。

作为靶向药的角色,需要完美契合病人的基因环境不被排斥。

这需要病人对医生有高度的信任。

薄郁的资历还太浅,和他同期进入研究所的人,不是在写报告,就是止步于第二、三场试验,表现最佳的也不过是在基因手术里做做最微弱的辅助工作,那也已经是极其优秀的新人了。

不是资历歧视,也不是轻视新人,而是这行就是看经验的,没有过几千例手术实操经验,谁也不敢让对方真的进入病人的基因世界。

但薄郁却刚进入研究所三个月就参与了这么大项目的手术,而且还被定为了主刀人一样的靶向药角色。

这些研究员可不知道薄郁是病人牧星昼自己培养选定的,自然认为这是牧文原给他开了后门。

之前他们只是略有微词,薄郁几次在第二、三场的模拟试验里都表现完美,他们也就不说什么了,但一期手术不如预期,牧星昼直接失忆,大家尽管没说什么,但都默认,这是薄郁这个靶向药的问题。

没想到,二期手术牧文原还是不打算换掉他,顿时忍不住了。

“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