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妮可努力想要看清赫敏的口型，“科……洛……科多……斯洛……噢，是科多斯多瑞兹附近地区，教授。”

“……回答正确。”斯内普似乎是极不情愿地吐出几个字，他裹紧了自己的袍子，俯下身子和妮可对视，“那么，斯派洛小姐，你能为我们讲述关于科多斯多瑞兹的一些事吗，据我所知，它和我们的魔药课有一定的——”

“当然，教授。”妮可忽然变得兴致高昂，她完全无视了赫敏对着她拼命摇头，无声地喊着不，一股脑把自己脑袋里的事全倒了出来。

“科多斯多瑞兹是俄罗斯的魔法学校，据说位于圣彼得堡普希金附近的森林里，有传闻说他们的魁地奇比赛时骑着连根拔起的大树进行，不过我认为这是毫无根据的谣传，他们有很多优秀的追球手，波科夫诱敌术就是由……”

妮可的声音逐渐变小，最后在斯内普的死亡视线下逐渐消失了。

“——联系。”

斯内普冷冷地吐出被打断地最后一个词，赫敏把手放在额头上，所有格兰芬多学生都为妮可低头默哀。

“如果斯派洛小姐把她对魁地奇十分之一的热情放在可怜的、无聊的魔药课上，她就会发现，在大树和扫帚之外，科多斯多瑞兹显然还是举办魔药锦标赛的四所魔法学校之一，并且她会知道，获胜者会赢得一个黄金坩埚。”

“不过我想，”斯内普的嘴角扯出一丝微笑，这一般代表着他要扩大杀戮范围了，“斯派洛小姐显然不担心金坩埚奖的问题，我们大名鼎鼎的波特先生想必能够为他的朋友拿到一个黄金的坩埚，对吗？”

在他走到哈利面前之前，不忘留下一句“打断教授的话，格兰芬多扣十分”。

老鼠尾巴融化在油里，坩埚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一如妮可的心，悲伤而苦涩。

魔药课的打击使妮可直到晚餐时间也闷闷不乐，她只吃了一个葡萄干布丁就回到了寝室。

“欢迎来到《图茨发芽生根秀》！你还在为米布米宝的移植感到困扰吗……”

妮可关掉收音机，整个人扑倒在床上。

有时候，魁地奇比赛里会出现一种“幽灵球”，指比赛双方在球场上飞来飞去，却总是没有一个球投中的情况，这和追球手的技艺无关，只是就像有妖精在操纵那只球，任何人也拿不到。妮可觉得魔药课就像是她始终也抓不到的幽灵球。

“噢，妮可，”赫敏推开门进来了，她坐到了床边，轻轻抚摸着妮可的脑袋，“没关系的，我们可以再多练习几次，斯内普教授只是……只是太严格了。”

“我不行，我是个魔药蠢材，我连金坩埚奖都不知道。”妮可把头埋在枕头里闷闷地说。

“魔药锦标赛是英国的霍格沃茨、俄罗斯的科多斯多瑞兹、日本的魔法所和非洲的瓦加度四所魔法学校之间举办的比赛，金坩埚只是获胜者的一个象征奖品……”赫敏随即意识到她的朋友真正需要的不是这种解释，她俯下身去和妮可趴在一起，轻声安慰着她，“那没什么，好吗，好多人都不知道呢。”

赫敏忽然觉得被子下有什么硌着她，她伸出手去摸索，把一本硬书拖了出来。

是《麻雀是怎样飞行的》，妮可昨晚看完了后就放在了床上，忘记收在柜子里了。

“也许我就是没有魔药学的天赋，我只喜欢飞行。”妮可随意地翻着书，对赫敏说。

“胡说，你只是需要多练习几次。”

“不，我说真的，”妮可翻过身，把书翻得哗啦啦响，“我是麻雀，麻雀只会飞行——”

她翻到麻雀的命运那一章节，许多紫蓝色的痕迹在书页里染开，但里面的字仍旧清晰可见，她用手划着字行，念了出来。

“还有什么降临众生的欢欣，能堪比无拘无束地享受黄油啤酒……黄油啤酒？”

妮可怀疑自己是看错了，她揉揉眼睛又看了一边，发现诗句中确实夹着一个黄油啤酒的单词。

『黄油啤酒可不是往啤酒里加黄油，你一定得去试试，我建议你去三把扫帚，别去猪头酒吧，那儿全都是跑了汽的陈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