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可从开学第一天起就开始期盼起魁地奇来,然而,拦在她和魁地奇杯中间的事有很多,其中一样就是吉德罗·洛哈特教授。
自从第一节黑魔法防御课上,他把“吉德罗·洛哈特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吉德罗·洛哈特的秘密抱负是什么”之类的问题写在试卷上让学生们回答,妮可就决定睡过今年的黑魔法防御课。
“他就是个疯子!”
寝室里,帕瓦蒂没好气地对着镜子梳着头发,在洛哈特今天把一笼子无法无天的康沃尔郡小精灵放出来前,那一头黑发还十分柔顺光滑。
“他只是想让我们锻炼一下。”赫敏无力地辩白着,尽管她最后用了一个统统定身把小精灵们都定住,但它们造成的损害也很难复原了。
“还有吗?哦,这本也全毁了。”
拉文德正和妮可从书包里拿出被打湿的教材,有几只小精灵把所有人的书包都拎到空中乱甩,里面的墨水、魔药试剂和材料全都碎了,把书染上色,还散发出一股奇怪的气味。
“这是什么?”拉文德用两根指头拈起一本书,大部分书页已经被紫色的药水浸透,她凑过鼻子闻了闻,还有一股花香,“是勿忘我吗?”
书的封面有一群麻雀的剪影,还有优雅的字体写着书名“麻雀是怎样飞行的”。
“是我的书。”妮可接过书翻了翻,里面有好多页已经被魔药课的勿忘我汁液染上紫蓝色了。
“别担心,”赫敏从床上跳了下来,她挥动魔杖,“scourgify(清理一新)!”
凌乱的书包里,各种颜色的书本顿时恢复了原样,那些滴落到地板上的混合汁液也消失了。
赫敏随后又用了修复咒,玻璃碎片拼成了原来的小药瓶,撕碎的书页也自动回到了它们该在的地方。
“恢复了吗?”她坐到妮可旁边,看见妮可翻动手里的书,里面仍旧残留着不少紫蓝色的痕迹,“不管用?”
赫敏瞪圆了眼睛,妮可给她解释了火车上马科斯说的事情后,她还是有些不相信,又尝试了显形咒和长效墨水橡皮擦,都没有让书里的勿忘我色印记消失,它们和麻雀的命运那一章的旧痕一样,牢固地抓在了书页上。
“也许我可以问问弗立维教授,有什么魔咒能达到这种深刻的效果。”赫敏建议道。
“也许,”帕瓦蒂终于弄好了头发,把一本《与西藏雪人在一起的一年》摔在床上,“我们该写写洛哈特教授布置的家庭作业。”
到底是怎样自恋的人才会把自己作品的读后感作为家庭作业?
帕瓦蒂怨气冲冲地把笔头写得当当响,赫敏和拉文德倒是很喜欢洛哈特,她们继续谈论着他的那些成就,制服吸血鬼、捉住女鬼,当然还有他那头闪亮的金发和赢得了《女巫周刊》五次奖的迷人微笑。
妮可打了个哈欠,把染了勿忘我汁的书晾在旁边,打开收音机调到了《图茨发芽生根秀》的频道,男巫活力四射的声音顿时蹦了出来:
“大家好!欢迎和我蒂尔登·图茨一起回到《图茨发芽生根秀》!九月来到,庄园里的葡萄都挂上了果,田地里的大麦都颗粒饱满,你知道如何保护尖叫葡萄和巨人大麦吗?这可都关系到明年的热火威士忌和黄油啤酒的口味,没有人想在宴会上喝到脱了味儿的香槟,来吧,让我们从了解白葡萄抗雨剂开始……”
“往啤酒里加黄油?”妮可小声嘀咕着,“祖母肯定不会喜欢的。”
除了洛哈特,魔药课无疑也在阻止着妮可奔向魁地奇的怀抱。
二年级的学生开始学习竖发药剂的制作,妮可顶着斯内普教授冰冷的目光的同时处理着一根根乱跳的老鼠尾巴,她在上学年的魔药课考试中只拿到了a,妮可觉得自己怎么也值得一个e(exceedsexpectations),毕竟她能跳出一瓶完整的魔药就够超出预期了。
不过斯内普教授显然不这么想,他走到妮可和赫敏的桌前不断挑刺,一会是老鼠尾巴没有完全烘干,一会是苦楝油没有放置澄清。
“斯派洛小姐,”等妮可把豪猪刺都碾成粉末的时候,他又缓缓开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们要选取尽量硬的豪猪刺吗?”
“因为使用的豪猪刺越硬,头发就会越硬挺,教授。”
“那么请你告诉我,我应该在哪里找到最坚硬的豪猪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