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想把这人揣在手心里疼,又想看他困在自己身下,被欺负到哭。
太坏了。
可他还是一个翻身,和李遇调换了位子,将人死死地锢住。
“你的腿 ”李遇紧张道。
白鸥伤在脚踝,现在只是跪着,完全没有感觉。
也许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死死盯着李遇。
因为好几天拖着白鸥走,又是上坡,李遇的肩头的衣裳料子已经被布带磨破了,隐约能看见点皮肤上青紫色的痕迹。
一阵心疼唤起白鸥脑中最后一丝冷静。
“在这里,真的会受伤的……”他盯着李遇的眸子里仍是有火在烧,“我们什么都没有……”
“这个……”李遇踟蹰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小木盒打开,怯生生道:“行吗?”
白鸥低头看了眼那半盒药膏,手指沾上一点,触感滑腻;再声道鼻尖嗅了嗅,带着点草药的香气。
“你……”他诧异地压低了声音。
李遇出门怎么会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又找小姚看过什么污糟东西了?”
李遇狐疑地瞪大了眼睛,好半晌才明白过来白鸥的意思,立马觉得满脸滚烫,又羞又恼。
“我没有!”他急急地解释道:“这是我找张太医拿的伤药……你上次……”
上次白鸥回宫时,连嘴唇都皲裂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