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

不过,萧瑾估计苏檀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毕竟如果卫兵抓走了苏檀,说明四皇子给属下的关键词八成可能是“轮椅”之类的。

这样卫兵才会带走代替她坐在轮椅上的苏檀。同时也能说明,四皇子要找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她自己。

待到四皇子发现苏檀并非他要找的人之后,恐怕会觉得索然无味,然后放了她。

如果不放的话,到时候她也可以动用燕王的身份,强行插手这件事。

不过早想办法总是好的,都是队友嘛。

萧瑾正在思考着该如何拯救队友,却忽略了她的另一位队友根本就没有应声。

此时的楚韶其实是有些困惑的。

方才她按照萧瑾的吩咐,吻上了对方的脖颈,最初的念头本来也只是为了好玩。

但当她用嘴唇触及萧瑾湿润的肌肤,轻嗅到清淡冷冽的暗香时,却微微愣了愣神。

楚韶觉得这香味有些熟悉,不过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似曾相识。

只是垂眸看着萧瑾脖颈上的酒渍,很是怀念她的嘴唇贴住对方最脆弱的地方时,此人下意识的僵硬,还有带着表演性质的轻吟。

诚然,楚韶知道萧瑾是在给闯进厢房的卫兵做戏。

但当她转过头,对那些卫兵说出“滚”的时候,面上含着微笑,却难得地有些入戏。

毕竟那些不速之客,的确十分扫兴。

萧瑾察觉到了楚韶的走神,不过她也已经习惯此人常常沉浸在自我世界里了。

眼下她在意的事情只剩下了一个。

“王妃,你是不是应该……替本王解开手上的绸带?”

萧瑾的语气十分平静,表情也很淡定。

俗话说得好,帮人当到底,送佛送到西。这本就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然而当楚韶回过神之后,却并不这么想,她只是温柔地对萧瑾说:“王爷,可这是一个死结,妾身解不开。”

萧瑾:“……”

牛,刚刚徒手甩扇子爆破电梯的是谁?现在连死结都割不断的又是谁?

楚韶笑道:“不过,您的脖颈上好像还有没擦干净的酒渍,所以让妾身来替您擦一擦吧。”

萧瑾沉默了。

酒没擦干净又怎么样,当务之急应该是先解开带子吧。

不过下一刻,萧瑾的念头就烟消云散了。

因为楚韶再度俯下身,吻住了她的脖颈。不同于方才的做戏,这次她吻得很逼真,甚至用唇舌轻触,卷过了残留在肌肤上的酒液。

痒而酥麻的触感从脖颈处蔓延开,萧瑾再度僵住了。

她的确没想到,楚韶说的“擦干净”,居然是用这样的方式擦干净。

你知道唾液里有多少细菌群吗?

来不及思考里面到底有多少细菌,为了不被楚韶的美色所迷惑,萧瑾已经在脑海里自动回放对方杀人的经典场面了。

想着楚韶唇边的微笑,还有手背上溅满的鲜血,她瞬间觉得自己失去了那中世俗的。

萧瑾的眼神逐渐变得有了焦距,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嘴唇又在试图往下移。

看来楚韶的确很喜欢探寻原主的秘密。

只是她怕是找错了人。毕竟冤有头债有主,原主已经凉透了,现在躺在她面前的不过是一个无辜的穿书者而已。

楚韶以为自己过渡的动作很自然,完全不会被萧瑾察觉到。

然而当她正准备暗度陈仓之时,萧瑾却抬起被捆住的双手,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其实萧瑾是想砸的。

她想用自己的铁拳砸醒这个变态。

奈何萧瑾的双手受到了限制,加上她也不可能真的把楚韶给砸死,所以就改砸为锤,给了她一记正义之拳。

只是考虑到对方还是个美女,终究也没能怎么下得了狠手,到头来变成了轻轻一敲。

萧瑾的力道确实很轻,轻到连楚韶都愣了愣,从她的脖颈间抬起了头。

楚韶看着萧瑾冷漠的表情,还有对方脖颈上的淡绯色咬痕,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不小心用了牙齿。

于是楚韶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原来萧瑾是因为吃痛,所以感到很不满,才用手敲她的吗?实在是很有趣,又有些可爱。

那么——她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完成盟约,取下萧瑾的双手呢?

楚韶伸出手指,轻轻抚过缠住萧瑾双手的白绸。转瞬间又觉得,或许这个盟约可以再长一点。

毕竟萧瑾的确让她很开心。

开心到都快要让她忘记,世上本没有什么事会让人一直开心下去。

……

烟雨楼,大堂中央。

四皇子坐在座椅上,抿了一口茶。

随后他放下瓷杯,笑着对白筝说:“本殿听闻杯中之酒,雅号名为‘忘忧君’,杯中之茶则为‘涤烦子’。也不知喝了白小姐的茶,本殿是否能够消解一些忧愁?”

白筝看着四皇子,淡淡地回应道:“殿下,解愁的办法不在杯中,而在您自个儿的心中。”

“白小姐此言差矣,本殿倒是觉得,解愁的办法就在你这烟雨楼之中。”

四皇子抬头望向第三层楼,看着卫兵押着坐在轮椅上的女子乘上云梯,于是颇为玩味地笑了笑:“毕竟白小姐这烟雨楼啊,的确是赏景听曲的好去处。只是曲子听得多了,便也千篇一律,没有什么新意。”

“唱戏则不同,你方唱罢我登场,实在是有意思得很。”

白筝皱了皱眉,她的确不太明白萧逸到底在隐喻些什么。

不过结合先前那三人对于“春山空”的探寻,还有萧逸口口声声所说的密谋行刺燕王,她直觉此事怕是和那枚香丸有关。

只是她之前动用烟雨楼楼主的势力,从大理寺那里得到的消息,却仅有几十具尸体死状相仿,便再无其它有用的信息。

难道萧逸知道得比她更多?

但萧逸尚且年轻,不过是个无实权的皇子罢了,怎会比楼主知道的消息更多?

白筝想起初建烟雨楼之际,楼主让她做明面上的掌权人,可能只是需要利用她的身份罢了。

至于其它多余的事情,楼主大概并不感兴趣,所以也不会尽全力去调查。

但关于燕王萧瑾的事情,楼主一向格外关注,此时又怎会觉得这件事情多余呢?

她不太能想明白这件事,但四皇子却更加想不明白接下来的事。

四皇子靠在座椅上,端起茶,再度啜了一口。

待到他满意地抬起头,瞧见坐在轮椅上的青衣女子时,脸色瞬间产生了变化。

即使坐在轮椅上,青衣女子的背脊仍然挺得笔直。对上他的视线,眼神里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此女唇若胭脂,姿容也算得上出众,周身穿戴却十分朴素。整个人看起来颇为冷傲,好似林间之竹。

竹一向是用来形容君子的。

然而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女子,四皇子莫名觉得虽然对方现在略显落魄,但曾经应该也是出身贵族。

不过四皇子并不好奇女子的身份,此时他只关心一件更重要的事。

他望向坐在竹制轮椅上的女子,皱着眉问:“你是何人?”

苏檀的面上毫无表情,因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四皇子解释,自己到底是什么人。

毕竟她现在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反正白筝在这里,她又坐在萧瑾的轮椅上,不管说自己是谁都会穿帮。

横竖破罐子破摔了。

苏檀动了动嘴唇,正准备随便瞎扯个身份,谁知身旁却传来了白筝冷冷的声音:“四皇子殿下,您还在问她是谁?”

对上四皇子略显疑惑的视线,白筝的眼神却颇为锐利,言辞铿锵地说:“您还在问她是谁,难道您会不清楚吗?她就是受您波及,一个无辜的可怜人!”

苏檀:“……”

虽然很离谱,但是给台阶肯定是要下的。

苏檀坐在轮椅上,对着四皇子拱手行了一礼:“民女不过是来烟雨楼听曲罢了,不知为何遭此无妄之灾。”

四皇子看着苏檀,眉头根本舒展不开,心想你还有理说你遭此无妄之灾。

碰上你,本殿才是真的遭受无妄之灾。

作者有话要说:qaq差点九千字,算是三更吧。(明天再多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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