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规胡思乱想之际,后背贴上了微凉的温度,身后的鬼身材高大,轻易地将他拥入怀中,下巴抵在他的后脑勺处,在他耳边低声询问:“怎么了?”
好半天,唐规吐出一个字:“冷。”
褚旸起身,将床尾的被子拉过来,给他盖上,隔着被子重新将他拥入怀中,低声呢喃:“如果你是我主人就好了。”
唐规脊背一僵,故作轻松道:“胡说什么呢。”
“我是认真的。”褚旸将头埋进他的颈窝处,声音沉闷道:“我的主人就应该是你这样的。”
“聪明、沉着、冷静、皮肤白,慜感……”
唐规听着听着觉得话有些不对劲,腰间触到一个冰凉手掌,他当即反应过来,伸手握住,警惕道:“你想干嘛?”
褚旸凑过来,附耳低语,惹得唐规面颊泛红,同时被子里的手已经挣开唐规的束缚,顺着衣角偷偷溜了进去,顺势而上,在锁骨附近停下,开始作乱。
唐规被欺负的猝不及防,只感觉心脏处的粟麻感传到四.肢百、骸,脊背犹如过电一般,瞬间僵直。
“你!”
唐规想训斥他,话还没出口,就迅速咬紧了唇,防止声音溢、出。
数次之后,褚旸摸清了他的所有弱点,简直可恶。
褚旸的脑袋靠在他的颈间,仅一会儿功夫,唐规就彻底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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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明,唐规宛如一滩烂泥,一动不动,褚旸拉起被子,小心翼翼地遮住他的身·体,然后温柔地搂在怀中,用下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低低呢、喃:“唐规,你做我主人吧。”
唐规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声音微哑,没好气道:“做你的主人难道就是为了被你占便宜吗?”
褚旸轻笑出声,理所当然道:“做我主人,我会乖乖听你的话,每天夜里都给你当苦力。”
唐规面颊一红,狠狠瞪他一眼,呵道:“你给我滚!”
被他这么一搅和,唐规沉闷的心情得到缓解,没精力再纠结娄星是不是他主人的事情。
第二天,一直到了日上三竿他才从床上爬出去,捂着酸痛的腰,出去洗漱。
这时,他才想起来,道观里除了他还有一位道长的存在。
他走到东侧间,看了眼紧闭的门窗,试着敲了敲:“宋峰道长?”
里面无人应答。
他又敲了敲,见依旧无人应答,便伸手推了推,没想到门没锁,被他一下给推开了。
房间里干净整洁,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床柜上百褶一张纸,上面压着一只笔。
唐规微微一怔,走了过去。
纸条是宋峰留下的感谢信,谢谢他这段时间的收留,现在他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他就要走了。
除了这张纸条外,他还留下了一千块钱,说是前一段时间,他给人算卦看相挣的,当做这大半个月的伙食费了。
信上的时间是两天前,也就是说周三,宋峰道长就已经离开了。
唐规将信收好,走出房间。
其实宋峰道长是个很识趣、独立的人,在观里住着的这段时间,每到周六周日,会给他按时做饭,也从不参与唐规的事情,只要不主动说,他还少去问。
听老鬼他们说,唐规虽然不在,但宋峰依旧会每天早上起来去给祖师爷上香,之后还会给他们燃香,从不苛待,可见宋峰的道行高深,只希望他在四处修行时,能平安顺遂。
午后,唐规照例搬了个凳子去小树林里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