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吏部可是个特别重要的位置,褚泽好不容易在吏部挖了这么一个人,要是调走,之前的努力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可他话一出,就连一直当木头人的梁冶都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褚泽被这一道道视线盯得有些心慌,脑中几乎一团乱麻,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里说错了。
褚琰笑了一声,道:“四弟真是有惜才之心,只是四弟恐怕是没想明白,父皇正是看中许郎中的才能,才同意派他到西南监察司任副司长。就官品而言,乃是从正五品郎中升至从三品大官,与侍郎比肩,这可不算委屈许郎中吧。”
何止是不委屈,太子这一手分明是提拔了许郎中。
不仅升了官阶,手中权力也比之前高了不少,俸禄也提了,远离京城的地方,还很方便捞油水,就算捞不着,等三年一过,南边的日子一定会好起来,到时候他们这些监察司的都算是立了大功。
褚泽硬着头皮说:“的确不算,臣只是,觉得司长之位有其他合适的人选。”
承兴帝道:“朕已审过名单,并无不妥之处,不必再议。”
褚泽只能敛去一脸不甘,退回原位。
吕明志无声地叹了口气。
四殿下还是没能稳住啊,他这样贸然出来替一个看似与他不相干的人说话,陛下肯定会起疑的。
起疑倒也不要紧,只要之后安安分分,陛下也不会一直记着,只是怕,那位太子还有别的招数……
次日逢十五,按例皇帝应当留宿皇后殿中。
皇后提前备好了菜迎他,并一碟子点心,又当着皇帝的面分出两份,叫人给东宫和褚锐各送一份去。
承兴帝听到褚锐的名字,便想起来:“老三也该出宫建府了吧,还有他的婚事,也可以先相看起来。”
皇后道:“正是,臣妾已经选出一些家室相当、年纪合适的女子,只是还没有告诉锐儿,臣妾想等开春了,干脆办一场赏花宴,让这些姑娘们到宫中一聚,也顺便让锐儿和老四自己相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