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湛走来走去在旁边兜圈子,似乎是气得厉害,就在华恃思考着是否要叫停他询问点别的事时,他终于勉强平静了下来,对着江亭晚道:“我以前就觉得你们两个有问题!要不然他怎么总跑去听你吹笛子,你吹得又那么难听,他到底是看上了你哪点好!”
华恃:“……”
他之前就听周询师兄说过关于自家师父与江前辈和破雪斋主的狗血爱情故事,现在见状终于有些相信起来。
他没忍住心中的好奇,找到机会插了句嘴:“我师父与江前辈的事情是真的?”
易湛听见这话跟被撩了胡子的老虎似的:“假的!当然是假的!”
“哦。”华恃显然没有相信,嘟囔了句,“我知道,因为斋主你也喜欢江前辈对不对?”
易湛胸口起伏,几乎要破口大骂:“我?我喜欢这个死娘娘腔?!”
他话还没说完,江亭晚似乎听出了易湛是在损他,于是立即又挣红了脸与易湛对峙起来。
华恃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连忙上前劝解。
场面前所未有的混乱,华恃本就是个能够把话题带到天边去的家伙,易湛也同样没有正经到哪里去,宣书致和华恃相处,尚且能够好好地主导谈话,易湛却是不知道将话题歪到了哪里去,两个人对话半晌到现在还是在胡言乱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进入正题。
两个人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倒是围观的邪灵看得有些辛苦,忍不住说道:“他们到底打算聊上多久?那个叫做易湛的家伙真的有千岁吗?他不是和华小子一个年纪?”邪灵不满道,“我还打算听秘密呢。”
方微无奈道:“易湛的确从以前就是这副模样。”
并且千年以来看起来没有任何长进。
从很早之前他统领风雨殿的时候,易湛就是跟炮仗精了,也不知道肚子里究竟揣了多少火,似乎永远都对其他人看不顺眼,平常最爱数落姬雁,天天觉得江亭晚的笛声烦人,跟陆曜两人更是从来都不对付,每次聚集在一起总要砸个门或者拆栋楼才会舒服,也就只有在他和宣书致的面前才会消停几分。
不过易湛怕他是因为打不过,怕宣书致,却是因为怕对方生气。
这些也都是旧事了。
方微道:“邪灵前辈要想听秘密,恐怕得再等上一刻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