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恨低头,罢了,由他去吧。
后来李砚把陈恨抱到腿上,理不清楚的衣裳下边,陈恨热得脑袋发昏,终于忍不住,抬手推他:“别……别摸了。”
“我合理怀疑……”陈恨微喘道,“皇爷根本就是故意的。”
“没有。”李砚停了手,只是抱着他,又吻了吻他的鬓角,“原本是只想看看你伤着哪儿了,你还养病,不敢放肆。忘了你皮薄,摸两下就……”
“那是摸两下吗?那分明是摸了两百下两千下,要是我这样摸 ”陈恨一边反驳,一边乱碰李砚,“这样摸,皇爷能禁得住吗?”
他以为他自己很凶,说话很凶,打人也很凶。其实一点也不,他说话哼哼唧唧的,手上也没用劲儿,就那样碰一碰。
又热又软的一只,窝在李砚怀里,两个人就安安静静的坐了一会儿。
“贺行特别凶。”陈恨抱怨道,“把我带去的皇爷的衣裳丢进水里,还吓唬我,要把我丢进黄河里。”
“等抓住他,就把他丢进黄河里。”
“那时候我脱不了身,要是真跟着他去了闽中,再要脱身就更难了。他还拿别人威胁我,我没办法,才用了最坏的法子。”
“朕没有怪你,是心疼你。”
李砚问他:“疼不疼?”
陈恨抽了抽鼻子,轻声道:“疼啊。”
又默了一阵,没有灯火,直到陈恨打了个哭嗝,温温热热的眼泪滴到李砚的手背上,李砚才知道他哭了。
李砚手忙脚乱地哄他。
陈恨不常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