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你同八爷闹什么别扭?他怎么削了你的爵?还……”
“比起这个 ”陈恨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掀开被子,翻了个身,面对着陈温,“兄长,我更想知道李老三写那些个话本子是几个意思。”
“那也是情势所迫。”
“他简直是无聊透顶。”
“你若是同皇爷坦坦荡荡的,三爷写那些话本子又……”
陈恨轻声回道:“不坦荡。”
陈温听不大清楚,只问:“什么?”
“兄长啊,天底下除了君臣父子兄弟朋友,男人和男人之间还有别的可处的。我与皇爷,同兄长与李老三不一样 ”陈恨咕哝道,“我和皇爷,不坦荡。”
陈温怒道:“他在岭南就摘了你的桃儿了?”
“没有……”陈恨下意识捂住屁股,弱弱道,“今年的事儿,三月底。”
陈温面色阴沉沉的,君子如他,也几乎要拍床大骂李砚。
好半晌,陈温才叹了口气,道:“你心中有数就行。”
“有数有数。”陈恨连连点头,给陈温盖好被子,“兄长快睡吧。”
陈恨好久也没能入睡,待陈温睡后,他悄悄起了身,赤脚下地,走到案前。
月光透过窗纸,洒了满地。陈恨借着月色,以指尖抚过帛书上每一个字,像梦中前世在江南平叛,夜宿营边千帐明灯,他一遍一遍地描摹出李砚的字迹,烙在心底。
第117章 剑柄(1)
又过了半个来月,期间陈恨给长安递了两封折子, 一封讲公务, 另一封讲私情。不论是哪一封, 都还没有收到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