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陈恨一怔,随后气极反笑。

还真是在一块儿待了十来年的人,李释中午给他拿来的帛书,他晚上就知道了。不光知道有帛书,连他藏在哪儿都知道。

李砚抬手,抚在他的面上,摩挲了两下,又道:“是你自个儿拿来,还是朕来拿?”

陈恨垂着眸,想了一会儿:“我自个儿拿给皇爷。”

他爬上榻,从角落里把两封帛书翻出来。

“这一封,是苏相给我开的,他不知道事情原委,还请皇爷不要怪他。”陈恨递给他一卷,却将另一卷略旧的帛书死死的抓在手里。

李砚挑了挑眉,颇玩味地问道:“另一封是你假造的圣谕?”

“不是,这一封 ”陈恨将另一封帛书也交给他,“是永嘉元年,皇爷封忠义侯的帛书。”

李砚亦是怔了怔,随后将帛书拿过去了。

“我早该想到。”陈恨顿了顿,一字一句说得轻,“我不是从前的忠义侯,皇爷也不是从前的皇爷了。”

“还是的。”

李砚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手,才要坐起来,就被陈恨按在了榻上:“皇爷。”

文人的手他的手细瘦些,也软一些,凉凉的,覆在他的额上。滑着向下,贴着脖颈,顺着他松松垮垮的常服衣襟向下,过胸口,在他的腰上打转儿。

“怎么?”李砚笑了笑,坦坦荡荡的躺在榻上,随着他没什么技法的胡摸,“现在懂得服软了?”

要说服软,其实李砚永远也不信,陈恨会有朝一日会服软低头。

他的手就只在腰上绕圈,转着转着,就把李砚的腰带给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