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批。”关平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
“这个副本很有意思。”江沉忽然笑起来,“冥冥之中,似乎每一个关键物品都有固定扮演的副本角色。第一种死亡机制里,酒是诱因,古董负责处决。第二种死亡机制,酒同样是诱因,水晶制品负责处决,而且水晶制品的使用者很可能是BOSS本人。目前关于BOSS的线索都是从特定古董上找到的,而找这些古董背后的逻辑是 ”
千梧倏然回头,看向客厅墙上那幅女人独坐窗边妆奁旁寂寞等待丈夫的画,皱眉问,“这是不是房子里唯一一幅有人物的画?”
众人静默了几秒钟,薛高个缓缓说,“不确定,但……我好像确实没见过其他有人物的画。你们见过吗?”
“我也没见过。”
“我好像也没有。”
千梧看着那幅画,目光扫过女人美丽但因寂寞而显得空洞的脸庞,落在妆奁上。妆奁顶部散落着若干脂粉首饰,其中有一支翡翠珠花钗,珠花颗颗圆滚,看久了就像一小串葡萄。这支钗的颜色比周遭微妙地暗了些许,极其细微,不符合整个场景的光线层次。
千梧忽然意识到那可能是因为发钗落了灰。
前拉斐尔流派讲究精致细节和绮丽的表现手法,倒很少如此迂回地运用光线。
千梧忽然笑起来,“你们说,这幅画上的窗户是什么做的?”
蛋黄不明所以,“窗户还能是什么做的,窗框和玻璃。”
“也许不是玻璃,是水晶。”江沉勾起嘴角,画中女人指尖轻轻抚摸着窗,就像在触碰什么脆弱珍贵的东西。
薛高个一拍手,“大家,火速排查一遍城堡里到底还有没有其他人物的画。”
一堆人风风火火往楼上冲,千梧站着没动,仍旧看着墙上那幅画。
余光里江沉和松松一同往厨房走去,他没理会,客厅里只剩下他和赵含两个人。
“为什么……帮我。”赵含低声问。
千梧从画上挪开视线看她,她神情平和了很多,大概是副本里见面以来最平静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