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好好洗个澡,洗干净头发和脸,下次说话大声点,想救别人也直白一些。”千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看着她有些躲闪的视线又说:“不是嫌弃你,只是觉得你挺聪明的,不要再这样颓废消极下去了。如果要孤身在神经里走下去,需要很坚定的意志。”
赵含眼神空洞了一瞬,“什么坚定的意志?”
千梧视线不自觉地飘向刚刚江沉进去的厨房门口,语气温柔下来,“离开这片虚妄。”
赵含眼眶又红了,但她这次没有低头,“松松是放逐者。”
“我们猜到了。”千梧不过一点头,“她是很高明的放逐者,比我们还要先一步猜中所有死亡机制,所以我们没法利用副本机制除掉她,只能井水不犯河水。你不揭穿她,她会有惮于你,这对你是好事。”
赵含又追问:“到底为什么帮我?”
“不知道。”千梧仰头看着画中的女人,女人衣着华贵,但寂寥望向窗外的神情却十分无助,她有阔太的气质,但却无富贵出身的那股坦然,反而在这奢华的场景中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千梧说,“可能是因为,我也和一些队友走散了。”
*
房子里的古董数不胜数,但画并不算多,十几个人分工合作很快就排查全了。
“客厅这幅确实是整个房子里唯一一幅有人物的画。”关平说着下意识扭头看了眼那幅画,又往远处躲开几步,小声问千梧,“你的意思是BOSS在这幅画里?”
蛋黄咕咚一声咽了口吐沫,“卧槽我好慌,我怎么觉得她忽然笑了起来。”
关平面无表情,“那是你吓出错觉了。”
蛋黄:“……”
这幅画上有诸多线索和暗示,但画上的女人确实没有什么灵魂感。千梧盯了一会后仿佛不受控制地靠近,缓缓伸出手。
江沉还没来得及拉住他,他就自己又停下了动作,指尖离画上那一层薄灰不过分毫距离。
“兄弟,你在作死。”薛高个的眼神仿佛见了鬼,“你看起来很像想要触发她出来对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