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梧拨着衣服的动作一顿。
江沉安静地看了他一会,没有等到他说话,于是无声叹口气,“算了,提那些旧事没有意义,你别放 ”
“你过来。”千梧的语气忽然严肃,“来看看这个。”
江沉走过去,千梧手上拿着的是一件红色的旗袍。领口是珍珠盘扣,两侧绣着精美的流云。
“很漂亮的一件旗袍,怎么了?”江沉问。
千梧把旗袍拉出来,又随手从另一个衣架上拉下一件,在空中一起举着。
“没看出区别?”他挑眉问。
江沉顿了顿,“一个是红的,一个是绿的。”
“……”千梧噎了一口,斜着他,“看看尺寸。”
江沉蹙眉仔细上下打量着,“红的稍微长点。”
“我简直难以相信你是看着我画画长大的。”千梧冷漠道:“红的这件腰身至少放了一寸,剪裁线条也和其他那些都不一样,就是奔着藏腰围去的。”
“这你真的难为我了。”江沉复杂地看着他,“为什么你觉得我能看出来这些?”
千梧懒得再开口,把绿的那件随手挂回去,又继续翻找这列衣架。
只有五六条衣裙是腰身放宽的,而且颜色款式都差不多,应该是阿九在那段时间最钟爱的样式。
“阿九怀孕了。”千梧说,“如果对比我年初画过的孕中裸模,应该是三四个月的身子。”
江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还画孕中裸模?”
“人在没有灵感时总是会做一些奇怪的事。”千梧冷漠地飞快说,“分手期,你也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