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醉了酒,这次才得以清醒地审视这个称手的工具。
不像。
不像盛羽。
成顷站在原地,心跳如雷,肖衢的目光像在他浑身点了火。他指尖微颤,渐渐承受不住。
真是怪事。
当年他隔三差五就与肖衢大眼瞪小眼,没哪次落过下风,如今寄居在别人的身体上,就变得力不从心,难以招架。
可认真想来,似乎也并不奇怪。那时他还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肆无忌惮地招惹肖衢,如今却仅有“拥有肖衢”这一个简单的愿望。
像熬过了一个寒暑,落在身上的目光终于撤离。
成顷抬起头,“肖先生。”
他现在的声音很动听,该有的清澈与甜美都有,就像肖衢喜欢的那个人一样。所以他喜欢用现在的声音唤肖衢,一声接着一声。
以前他从来不叫“肖先生”,开口不是“肖衢”就是“衢屌”,嗓门大声音粗,被肖衢摁着脑袋教育了无数次。他自然也不示弱,仗着声势将满腔酸味压下去,粗声粗气道:“你就喜欢娘了吧唧娇滴滴的声音!”
肖衢是怎么回答的?
“你难道现在才知道?”
都是往事了,过眼云烟,如今想来,只剩一声叹息。
肖衢没应这一声“肖先生”,只说了两个字。
“脱了。”
成顷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