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他伸出手,颤抖着将水龙头拨到热水一边。在渐渐蒸腾而起的白雾中,沮丧而困惑地掐着自己没有肌肉的手臂。
白玉一般的皮肤,被掐出了深深浅浅的红痕。
不要这么脆弱,他默默在心底对自己说,这点伤病算什么,跟你以前受过的伤一比……
“不。”他甩着头,又开始喘息,像呼吸不过来似的。
他抓住自己的手腕,迫使自己停下掐手臂的动作。
这不是你的身体!
温水顺着脊背下滑,浸入股间。伤处抹有药膏,在水流的刺激下发痛发痒。
他越来越晕,汗水冲干净一波,居然又涌出一波,最后只得草草关掉水,艰难地挪回床边。
床头柜上堆着两口袋药,一袋治疗感冒发烧,一袋缓解穴口不适。他拿出一盒药膏,跪在床上,尝试着自己上药。
手指碰到那里,才知道那里肿得有多厉害。
他脸上一阵发烫,右手克制不住地颤抖,抹了好几次,手指都没能插进去。
而那药,是必须内涂的。
肿胀的地方稍稍压一下都难受,何况是按进去。他想起夜里被肖衢不断进出的画面,心跳快得难以平复。
还是勉强上好了药,腰背、大腿又湿了大片,澡是白洗了。
门外传来一阵响动,成顷连忙套上裤子,上衣还未穿好,门已经被打开。
经理见他起来了,连忙关上门,“怎么样?还痛不痛?烧退了吗?”
“不痛了。”他笑道:“哥,谢谢你,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