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用,疼痛像是被突然唤醒了一般,不管他如何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感受,仍是发了疯一般在身体里乱窜。
他跪在床上,上半身伏在被褥里,似乎只有维持这个姿势,才没有那么难受。可这个姿势又那么屈辱,就像等待被进入一样。
在性事上,他实在没有经验,但至少记得在调教师那里学来的技巧,好歹知道如何用嘴伺候肖衢、如何用身体迎合肖衢的侵犯。
虽然做到后来,他已经将一切交予本能。
而现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后悔虎头蛇尾,只学了怎么服侍人,没在意怎么在事后让自己好受。当时,他根本没有想过离开肖衢的床之后会怎样,根本不在意是不是会病得引来医生。
最坏的情况,说不定在做完后,这具身体就不再属于他。
但现在疼痛如此清晰,像一把亮堂的声音在提醒着他——别怕,你还在。
这是花拾一间普通房间,空荡荡的,没有侍者,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药味。
输了一宿的液,他的烧已经退了,但身体无力至极。
他趴了一会儿,忍过刚醒来时难耐的疼痛,终于想起自己应该去洗个澡。
床上下来时,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他赤着脚在冰凉的地板上走了几步,脚上发虚,不小心扯到了伤处,痛得趔趄倒地,膝盖重重撞在地上。
“嘶……”
他抓着膝盖,缓了几秒才卖力站起,扶着墙壁往浴室走去。
普通房间的浴室只有花洒,没有浴缸。即便有,以他现在的状态,在没有人照顾的情况下,也很难躺进浴缸里。
站在花洒下,他没看热水与冷水的方向,就晕乎乎地拨开水龙头。顷刻间,冷水从上方兜头浇下,他反应一滞,在冷水打在胸膛时,心脏几乎骤停。
他撑在湿滑的壁砖上,张口急促喘息,脚趾与手指蜷曲,头痛得像被针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