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他不就是这样做的吗?
蔚惟一,我爱你。
既然一辈子也得不到你的心,那么就毁了你吧。
第二天一大早,纪恬在门外敲着段叙初的房门时,段叙初正靠坐在床头抽烟。
窗外有一株高大的凤凰花树,那花树的色彩鲜艳如火如荼,像是雪花一样一片片飘落下来,段叙初看得很出神,以至于白皙的手指被烟烧到,他也没有察觉,听到纪恬的声音,才猛然回过神,沙哑地出声让纪恬进来。
“二哥。”纪恬走过来看到烟灰缸里堆满的烟蒂,对上段叙初浮动着血丝的墨色重瞳,她慌忙又埋下脑袋,“对不起,我昨晚擅自让人在蔚小姐的酒里下了药。我本来是想让二哥和蔚小姐重修旧好,但二哥你昨晚想不开跳入江中,我把你救上来之后,你一直处于昏迷不醒状态,而三少把蔚小姐送回酒店,后来再发生的事情”
段叙初原本心不在焉,听到这里猛然抬眼,锐利的目光“刷”地射向纪恬,却是那么艰涩缓慢地开口,“你说惟一和言峤上床了?”
纪恬吓得往后退出一步,“我只是说有可能。”
“嘭”地一声,段叙初一掌用力拍在床头柜上,玻璃杯子和药片随之跌落在地,“你活的腻烦了纪恬!”,他拉出抽屉就要去拿手枪,然而怒极攻心之下,一口血不受控制地呕出来,段叙初收回手按在剧烈震动痛楚的心脏上,面容惨白,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二哥!”纪恬大惊之下跑过去,一面扶住段叙初,一面在床头柜上众多的药物里找出一种,再给段叙初服下,几分钟后段叙初缓过来,纪恬低头站在床边,“对不起,我也是”
段叙初乏力地摆了摆手,“你出去。”
纪恬担心段叙初的身体,沉默地站在那里没有动。
段叙初抓起手机往对面的玻璃墙上砸去,“我让你出去听到没有?!”,他发疯般地低吼着,却很快又冷静下来一样,抬手盖住眉毛哑声说:“我没事,反正他们也快结婚了,早晚都会发生关系,这样一来,我也就死心了。没什么,随便她怎么样吧,我不在乎了。”,那样不痛不伤的语气之下,却有泪水从他苍白的指尖里淌出来,这一刻段叙初的心被掏空了。
纪恬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她给蔚惟一下的药并不重,只要撑过去那么一段时间,也就没事了,但结果蔚惟一还是和裴言峤发生关系了,可见蔚惟一到底还是打算接受裴言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