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力地睁开双眼。
段叙初也在死死锁着她,眸中风起云涌,一片狂乱,就像是她得知自己的女儿还活着的那一刻,这一瞬间她感知到段叙初所有的神经断裂,强大如他,却在这一刻濒临崩溃状态。
蔚惟一止住的泪水猝然间涌出来,泪流满面。
下一秒,蔚惟一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整个人被段叙初放躺在椅子上。
他沉重强壮的身躯压下来,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时间,蓦然间冲入蔚惟一的体内,蔚惟一痛得面色惨白,额角的汗珠滚滚而落,她却死死咬住唇,逼回眼中的泪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和哭泣,目光清冷地盯着身上的男人。
他的表情也是极其清醒、冷静,同样没有享受、没有投入进去,仿佛他只是不停运动的机器,像是在完成任务一样。
折磨她,更痛不堪言的是他自己。
这个世界上最有杀伤力的报复,无疑就是在得到一个人的心后,再狠狠插上一刀,不至于会死,但活着才更痛苦。
她说的生不如死,这一刻他体会到了。
终究还是他痴心错付,两次把自己的心捧到她面前,第一次她看也不曾看过一眼,第二次她利用他的这颗真心,给了他最致命的一刀。
他给她他能给的,以为只要付出,总会换来她的回报;他以为他迈出去那一步,她就会坚定不移地陪他走下去;他以为自己一腔柔情、拼命地对她好,就能感动她,让她放弃正在实施的报复计划;他以为……到头来也只是‘他以为’而已,全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
却原来那些柔情蜜意是假、抵死缠绵是假、那一滴滴让他心疼的泪水也是假,那一句句我爱你还是假……一切都是假的。
呵呵呵呵——
段叙初翻转过蔚惟一的身体,在她身后机械而僵硬地猛烈动作着,埋首于她的脖颈间,牙齿咬在她的动脉血管上,一字一字阴冷残忍,像是从遥远的地狱而来,他要拉她一起下去,“蔚惟一,你不是觉得那两年我对你不好,我在虐待你吗?那行啊!接下来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泄欲工具。”
蔚惟一像尸体一样,起初还是不言不动地趴在那里,闻言她想回过头去,却被段叙初一只大手扣住后脑勺,再次按到冰冷的椅子上。
从研究学的角度来说,喜欢这种方式,或是不希望对方看到脸的一类人,他们极其没有安全感,内心充满极度不安和恐慌感。
段叙初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