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嬷嬷被皇帝踹的不轻,此刻倒地后竟一时也爬不起来。
闻声从甘露殿走出来已经穿戴好的余贵妃,忙上前搀扶着皇帝:“陛下莫要动气,气大伤身。”
皇帝听闻余贵妃的细声安抚,忙指着周嬷嬷道:“这狗东西,朕竟然一直不知她竟这般狼心狗肺,她一直伺候着太后,昨夜竟想放火烧死太后!朕现在就想杀了她!”
余贵妃继续安抚着,可视线却从皇帝的身上,一直挪到了萧元景已经段易的身上,随后才道:“陛下怎么就认为这周嬷嬷是纵火之人了,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萧元景行礼道:“启禀父皇,儿臣回到承乾殿,左思右想觉得不妥,故而才与立冬去找了段统领,儿臣在承乾殿,椒房殿,乃至父皇的甘露殿都有安置发电风扇,为何只有慈安殿的配电小室无故起火呢?所以儿臣觉得如果是有人故意而为,必定会有手段,便想与段统领在慈安殿设伏,如果真是有人陷害,那么待得大家歇下之后,肯定会返回慈安殿,消灭纵火的罪证。”
皇帝听着萧元景的陈述,又将视线投向段易:“那么段卿,可有查到什么?”
段易再次行礼回禀:“臣在慈安殿寝殿被烧毁仅剩一半的窗户上,嗅到了松香的味道,再送周嬷嬷来之前,臣与四殿下还在烧毁的配电小室查探过,地上还有碎裂的坛子,且四殿下查探过,起火原因与配电小室无关,并且配电小室中的电箱,也仅仅只是烧毁了防止漏电的木皮。”
皇帝听着段易的话,还记得当初萧元景撰写的说明书上就说过了,木头是不导电的,所以是最安全的。
皇帝一直记得这句话,如今瞧着段易将那配电小室里的电箱搬了出来,脸色便是愈发的凝重了。
好在他昨夜留了个心思,让萧元景去查了,不然,自己岂不是冤枉了自己的儿子?
萧元景心中却也在暗自庆幸,好在锅兄提醒他去慈安殿蹲守,不然他可能就错过了这个抓住真凶的机会了。
皇帝怒视着那个脸色煞白的周嬷嬷,厉声问道:“你可知道,谋害太后皇子乃是死罪,你有多大的胆子,敢如此做!不怕朕灭了你的九族嘛!”
周嬷嬷红着眼眶,连连叩头求饶:“是奴婢一时过错,还请陛下饶恕奴婢族人。”
皇帝:“太后待你不薄,四皇子与你又无冤仇,为何要谋害他们!”
周嬷嬷头如捣蒜,重重的磕在面前的石板上:“奴婢也是受人指使,还请陛下明鉴,奴婢一直尽心侍奉太后绝无二心,岂料因一时贪墨,叫淑妃娘娘抓住了把柄,以此作为利用。四殿下乃是皇后之子,是陛下的嫡子,如若陛下要立储君,四殿下当是首选,故而奴婢便叫人在四殿下的马上动了手脚,导致四殿下坠马受伤。此后四殿下又深受陛下夸赞,淑妃娘娘便再次让奴婢下手,奴婢无心谋害太后,还请陛下明鉴。”
这周嬷嬷的供认不讳,听得皇帝是胆战心惊,也听得萧元景是一头雾水。
周嬷嬷被他们抓住可以说是因为他有备而来,他原本还以为这个周嬷嬷至少会来个抵死不认,哪曾想这周嬷嬷不仅认罪,竟然还将几个月前的罪名一并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