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萧元景的焦急被太后看在眼里,所以即便是在周嬷嬷说是配电小室起火,太后与皇帝都不曾加以苛责,反而让他去查清起火的真相。

寝殿内,萧元景坐在榻上,感受着风扇吹来的阵阵凉风,伸手将床头的铜锅抱进了怀里:

“锅兄,你说我这配电室里的零件都是最早的,也不曾起火,怎么祖母那新装的却起了火呢?”

萧元景的指尖划过锅沿,始终都有点想不太明白,锅子嗯了一声,声音有些颤抖,随后道:“或许是有人故意而为,你可在慈安殿起火的地方加派人手了?”

萧元景疑惑:“为何?”

锅子:“若是有人陷害,肯定会前去抹灭证据的。”

萧元景大惊,一巴掌拍在了铜锅的身上,先不管自己的手掌打在铜锅上有多疼,反而是先安抚起铜锅来:“锅兄锅兄,你没事儿吧,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拍大腿的习惯,我忘记了……”

铜锅轻笑:“那你的手疼不疼?”

萧元景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指尖有些火辣辣的疼:“嗯,疼。”

铜锅:“这锅子比较硬,我无所谓,倒是弄疼你了。”

萧元景笑笑:“我皮糙肉厚,不怕疼,不过,我得去趟慈安殿,非要将那消灭证据的人给抓获。”

萧元景笑的格外舒心,将铜锅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头之后,便悄没声的吹灭了寝殿内的蜡烛,偷偷的将立冬唤了起来,在没人察觉的情况下溜出了承乾殿。翌日一早天还未大亮,这皇帝所居住的甘露殿外便能瞧见萧元景与立冬,与禁军统领段易站在殿前,而他们的面前,则是由两名禁军押解着的犯人。

皇帝晨起时便听见贴身贴身的通传,便匆匆的穿了衣裳走了出来,瞧着殿前站着的几个人,疑惑的开口道:“段卿,景儿,你们这是做什么?”

段易朝着皇帝行礼道:“启禀陛下,昨夜慈安殿走水过后,这四殿下便带人来找了臣,由臣去慈安殿亲自抓捕了想要毁灭纵火证据的嫌犯,还请陛下审问。”

一听是慈安殿纵火的嫌犯,皇帝的脸上不由转为了惊奇,疾步走下台阶来到那嫌犯的面前,俯身近看,竟然是太后身边一直伺候着的周嬷嬷。

皇帝怒不可遏的抬脚便将周嬷嬷踹倒在地:“你这个不要命的东西!是谁给你的狗胆,让你谋害太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