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了这几天,随便点。”安格斯软下声音,这是他的错,做人要克制,才能长长久久。
谢朝哼唧一声:“那你说,今晚吃什么?”
“滑鸡粥吧,里面有鸡肉的。”
谢朝猛咳一声,差点听错,这菜名怪怪的。他瞅瞅安格斯正经的表情,“那好吧。”
安格斯转过头,问:“上次那个照片呢?”
谢朝茫然:“什么照片?”
安格斯明里暗里地催他:“就是在逃婚小镇里拍的那张。”
前阵子去的格特纳林小镇有另一个好听的名字:逃婚小镇,坐落在苏格兰边陲,以前真的用来逃婚,不过现在用来结婚了。春末夏初经常聚集很多对新婚情侣,他们去的不是时候,不热闹。
谢朝上次和安格斯在那里拍了唯一一张照片,是在那个红棕色雕塑前拍的。
那是个标志性的雕塑,平底里突出两只手臂,两只手绕了一圈,虚虚地握着。
谢朝拉着安格斯学着他们的样子拍了一张,骨节分明的两只手交叉,手上的戒指在灰蓝色的天空下闪着细碎的亮光。
当时他还开玩笑说:“要是哪天公开了,就发这张图,多有意义啊。”
谢朝在相册里翻到这张照片,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你想公开么?”
安格斯立马回:“想。”
谢朝下颚的线条崩紧:“那要不要公开?”
“我听你的。”安格斯垂下眼帘,深邃的湖蓝色眼睛将近被遮住了一半。
谢朝握紧拳头,又松开,脸上带着些怔忪:“我们要结婚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