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眉头越皱越深,每次入宫,陪几个傻弟弟闹一闹,原本都挺开心,可此刻,边关那案子沉沉压在他心头,叫他一刻不得轻松。
他转头问两个弟弟:“老九呢?”
谢安回答:“九哥还在养伤呢。”
“好嘛,挨几下板子,就让他逃这几天学,这么下去,九弟还不得挨板子挨上瘾?”燕王转头看了眼站在远处的太监。
太监立马小跑上前待命。
“你去南三所把我弟叫过来,就说我让他来上书房考较功课。”燕王严厉地吩咐。
“是。”太监领命快步出门去了。
等了好半会儿,太监才把九皇子领进上书房来。
“怎么去了这么久?”燕王疑惑,就见谢夺带着一脑门细汗走进来,往圈椅里一座,长长舒了口气。
燕王脸一沉,问太监:“你是从院里把这小子找来的,还是从蹴鞠场上把他拉下来的?”
谢夺眼神一凛,赶忙一脸虚弱地瘫软在椅子里,假装自己伤重未愈,没有踢球嫌疑。
太监嘻嘻一笑,替九皇子遮掩道:“殿下方才在床上歇着呢,奴婢在外间等殿下穿衣洗漱,耽搁了时辰。”
燕王也不再追究了,转头看向弟弟:“手还疼么?”
谢夺立即把左手伸给六哥看,表示还没完全消肿,至少得再逃七天学。
燕王一看弟弟左手纱布外露出的手指上,还有蔓延的青紫瘀血,心里登时一惊,没想到这回打得这么重,也不知是哪个不懂事的太监下的手。
但他还是如往常一般,严厉地抬眼一瞪弟弟,冷冷道:“该!”
谢夺一收手,冷漠回应:“从此恩断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