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陆懿行一头雾水,电话被撂,烟烧到指尖甩掉,弄醒身旁的佟沁脸色黑得不行。
“你跟沈箬多嘴什么了?”
昨天喝不少,一夜折腾,这会儿谁不是脑袋晕乎乎。
佟沁也是懵逼状态。
这事,怪谢公子太敏锐警觉,冯毅一直在海市陪着沈箬,那晚聚会有谁冯易知道。
沈箬什么也没讲,不过一枯萎玫瑰的故事。
自己讲过就忘,哪儿想谢公子上了心,谢公子的事轮不到谁来多嘴多舌烂嚼舌根。
是忌讳,亦是规矩。
下午,谢兰卿带沈箬出门,冯易倒是会开,小胡同里稳稳当当,沈箬忧心忡忡揉着手腕,眉眼丧丧的。
人就这样。
怕真相又怕不知道真相。
万一看病的医生来句:你手腕废了,从此跟画画无缘,她该怎么办?
这回,冯易识趣了,换了红旗H9,挡板一合两位爱怎么腻歪都行。
车停稳,正对左侧两扇红色木门前。
沈箬想看又怕,两肩缩着极没安全感,谢兰卿嗤了声,把人抱来怀里,拖着下巴,拨开头发,什么都没听呢还。
眼圈就红艳艳湿漉漉,软媚的很是娇气。
“怕?”
她抿抿嘴,小声提要求,“如果是坏消息,兰卿先生你就拉着我离开好不好,我不想听那些话。”
今天醒来,手腕红肿尤为明显。
昨晚谢兰卿有避开,自然不是他弄的,显然是手腕内里的伤已经表现出来,情况已经不是一张膏药可以解决。
男人挑着眉,指腹揉着她下巴,“既然怕就回去。”
沉吟许久,她说,“……来都来了。”
这四个字。
实在太有说服力。
来都来了,看看呗。
谢兰卿给气笑,拖高下巴,命令,“张嘴。”
没一点怜惜,吻的特狠。
他埋首,很浑的咬开衬衣纽扣,抵到心窝处,沈箬受不住的脑袋后仰,想抓点什么,手腕疼又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