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谁野种呢?”苏民安愤怒的质问,孩子奶奶说孩子是野种,她纵然再冷静,也禁不住手尖发凉,受不了任何人诋毁她的孩子。

花南薇低声说:“阿娘,咱们都是体面人,莫和她动气了。现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民安不讲究,咱们得讲究的……”

贤妃冷冷哼着,摸了摸花南薇肚子里姜元末的嫡出子,便说:“总归本宫不是说南薇肚子里的这个是野种。”

苏民安眼睛逐渐变红,缓缓的抬起眼眸睇着贤妃,她儿子的皇门奶奶正在那里抚摸花南薇的肚子。

总之贤妃不会信她说的话的,她也没有心去解释什么,只是贤妃要钉起她亲孙儿的那扇窗,让她的本就觉得齿寒的心,更绝望了,警告道:“温婷。”

贤妃被直呼名讳,心里气的剜疼的要死,小白眼狼,竟直呼她名讳起来,“好,真是本宫的好闺女。不枉本宫和末儿养育你那些年。他捡你回来养,本宫就不该同意!冻死你街头,今日都干净……”

苏民安将手攥了攥,她还清了,她拼了命去岭南一路上九死一生给她母子搬来了救兵,还清了不是吗,是他们不要的她,还要她怎样呢,“温婷,你敢封窗试试看。”

贤妃看见苏民安血红的眼睛,她的心被狠狠的剜了一下,竟有心疼之感,好似民安蒙受了很大的冤屈一样。

可是若有苦衷,她会不叫着解释么?

还不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就这样厚颜无耻的过着日子,还是不择手段的往上爬,踩着末儿的肩头搭上了太后那颗大树,“好大的口气!”

“你若敢封窗,我即刻去姜元末身边,告诉他,我和他早就分开了多年,他给我配了相公,并且我和我丈夫已经生育子嗣,让他不要缠着我!气毒发死了他,咱们大不了鱼死网破。”

说着,话锋一顿,“我无所顾忌,你们可是家大业大顾及太多。别逼我!”

苏民安的逆鳞就是儿子和沈正林,若是连这二人都护不住,她又在京城忍耐什么呢。

苏民安提及鱼死网破,贤妃深受要挟,竟半天说不出话来。

苏民安噙着泪珠,在眼睛里滚来滚去却倔强的不肯落下。

花南薇连忙劝贤妃,“娘娘啊,不要和她硬碰硬,她呢就是想占便宜,攀高枝。到底王爷身子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