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民安苦涩的承认道,“被你逮到了啊。我没什么可说的。”
姜玉莫名地因为苏民安轻易就承认窃取功劳,而心里闷疼了一下。
苏民安她怎么连辩驳都不辩驳了,以前被抓到窃取花南薇的功劳时,她不是哭着跪着要解释的吗,现在怎么不哭不跪也不解释了呢。
花南薇想,她做的局,苏民安想不入局都难,无论方才苏民安认不认灯笼是她绣的,都会惹上麻烦。她料定了苏民安会选择保全大局,毕竟她的那个野种儿子及新任丈夫在贤妃的手里,不是么。
姜玉对上贤妃狐疑的视线,“母妃,苏民安根本就是绣工不行,她害怕搞砸灯笼会,被您责罚,可她又想复起出名,于是她用计说她不想绣灯笼,把压力给到我嫂子,我嫂子就带病绣了三百个灯笼,手都被扎成马蜂窝了。”
贤妃面色不悦了起来。
姜玉续道:“然后苏民安说她会给您澄清灯笼是我嫂子绣的,结果她根本就没和您说。这才导致方才她成了大功臣,而我嫂子吃了哑巴亏,为了保全大局,又不能在太后面前拆穿她!我嫂子可是受了巨大的委屈啊!”
苏民安看着昔日小姑子为花南薇喊冤,觉得挺可笑的,就跟看笑话似的,自己前半生里的各种笑话,曾经自己最亲密的这些人,为了花小姐,在声嘶力竭的攻击着她。
贤妃愤怒不已,将茶杯重重搁在桌上,恨恨道:“你居然死性不改,故技重施,又抢南薇的功劳!你一点颜面不要吗。爬上枝头就这么重要,扬州日子艰难,缺钱了?”
苏民安将苦涩的口涎咽了咽,不缺啊,在扬州日子和美富足,好不容易淡忘了你们刻薄的表情。
贤妃心疼的看着花南薇的脸,“是民安挑唆着末儿打的吗?”
花南薇点了点下颌。
贤妃心疼的不行。
姜玉鄙夷道:“母亲还心慈给了她儿子一个月的放风晒太阳的时间,她呢?终日里就是心术不正,光想走捷径,就跟那个扶不上墙的烂泥一样,四年过去了,还是丝毫没有长进,真是叫人看不起。”
苏民安静静的托着腮看月亮,真的想…回扬州了啊。
“大过年的,民安,方才我真的以为你出息了,在太后跟前懂规矩,识大体,也有心给你机会改过。到底是阿娘...到底是本宫想多了。你还是那个不争气的你。”
贤妃痛心疾首的说着,“大过年的,是你逼本宫给你一个教训的。湖心阁你的野种儿子,连那扇窗户也不必有了!放风晒太阳,也休想了,你生的儿子也心术不正,晒什么太阳。回府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