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席白衣,腰坠玉佩,芝兰玉树,风度翩翩。

无论是棱角分明的脸,还是周身的气势,便是飘扬的头发丝,在阳光下都耀花人眼。

春桃早已麻木的心,咚咚咚咚,剧烈跳动了起来。

傅砚辞却眼风都没扫一眼,径自在八仙椅上落座。

“听闻你家有丧事,可要回家奔丧?”

春杏一怔继而一喜:大公子居然知道她娘没了,还通融她回家……

大公子一如既往,是个好人。

她脸红了一瞬,又瞬间白了,果断摇头,“不必。”

她娘走了,她回去,纵使摔盆打碗,烧纸磕头,改变不了任何。

那不是孝。

她唯一能做的孝,是将他们一家整整齐齐的,送下去见她娘。

梅久知道春桃为何不愿回家,因为懒得看一家子惺惺作态的嘴脸,

她知道春桃一家都不是个东西。

可古代以孝为先,死者为大,春桃这一出恐怕容易让人误会她的为人。

果然,傅砚辞从进来到现在,眼角都懒得给她一个。

春桃倒是凤目盈盈,虔诚地看着傅砚辞。

她也不傻,在拒绝了傅砚辞的好意之后,才后知后觉惹了他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