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何清清说的应该就是它。自从月亮掉下来,那边河里更恐怖了,可能是从南边游过来的。”
“……大家伙,钓鱼佬肯定喜欢。”
陆安回想了一下那个大脑袋,顿时暗暗发誓自己绝对不靠近河边,这个世界的人类太特么能整事了。
“钓鱼佬?”阿夏疑惑地看他一眼。
“就是除了钓鱼什么都会的一种生物。”
“哦。”
阿夏没再多说什么,蹲在地上打开包开始处理几条鱼,反正河里的东西威胁不到楼上。
剖肚刮鳞,这一套流程她很熟练,用水清洗干净,再用盐均匀地擦一遍,挂起来就晾成咸鱼。城市里没有农村的条件,不然还可以做烟熏肉。
“你好像一直都……嗯……对一些奇怪的事感兴趣?”
她一边拿盐在鱼身上涂抹,一边思量着开口,很难准确描述那种感觉。
末世里没有学者,人如同野兽,所有人都在考虑生存和安全,好奇心和求知欲这种东西在陆安身上,显得格格不入,很违和。
“非常感兴趣,如果有一台电脑能查资料,我就不跟你出去了。”
“有电脑也没电。”
阿夏低声说,她想了一下,等到几条鱼都涂好盐挂起来,洗洗手回到楼下,翻箱倒柜开始找东西。
“你在找什么?”陆安问。
“这个。”
从堆满各种衣服的柜子里扯出来一个外表漆黑的硬壳笔记本,阿夏摸了摸封皮,眼中泛起一抹犹豫,看陆安一眼,递给他道:“这是我父亲以前写的。”
“还有这宝贝?早说啊。”
陆安迫不及待翻开,纸张已经泛黄,笔记本上的字迹苍劲有力,是一些随想,掺杂着日记。
“他说以后如果只剩我自己,可以有个东西回忆。”阿夏转身回天台,平静道。
但是她很少看,甚至特意把它扔到柜子最下层。
父亲大概不知道,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回忆很多时候只会让人更加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