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龙笑了,道:“只这一条路走,如何证明我是错的呢?”

“陛下不问过程,只要结果……只要我最终能平定并州之乱,便有功无过,谁也究不了我的错。”

“何况,我有错吗?”

“自然无错!”董然失笑:“他太年轻了,且在河东刚立奇功,自是急切之时。”

“他的急切不是立奇功,而在于并州的主动。”朱龙轻轻摇头:“一步缓,则步步缓,他深知此理,却又无可奈何,故今日猝然爆发。”

“原来如此。”

随后,朱龙下令,命步卒率先入驻关内,骑兵驻于关南。

使团营内,梁乙甫询问身旁人:“他们备骑兵了吗?”

“没有,他们将骑兵放在军后,不打算动用。”随从回道。

骑兵步兵动静差距很大,是瞒不过同行军的人的。

梁乙甫微微点头,走向萧焉枝帐中——萧焉枝依旧被扣在周彻帐里,唯有她的婢女在此。

“我清楚。”

婢女点头,将信绑在海东青脚上:“夜黑之时,再行放出!”

周彻主帐内,皇甫韵道:“一定要当心,除了盖先生外……这十人你也带去。”

她将手一引,帐外走进十个雄壮大汉,尽是身材高大,面容凶悍粗犷之辈。

一眼便可看出,他们和汉人长相有所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