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了他们的父母。”
“没什么好可惜的,生而不养,养而不教,教而不善,同样都是错误,不守规则的人,害己无所谓,害人是大罪过,这个锅他们的父母甩不开。”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自然人,虽然说是说养不教,父之过,但那只是一部分原因,成长过程里改变人的因素太多了,自己的人生还是要自己负责,父母只能算一部分……”
“行了,闭嘴。”何妨端着水盆出来放到床边,拿毛巾浸到里面抽洗两下,“你说服不了我,我说服不了你,所以就此打住——把衣服脱了。”
“我可以洗澡吧?”
“不可以,头上不能沾水,你脖子那里也有伤口……别废话,快脱。”
何妨不耐烦地扯他衣服,“又不是没看过,扭扭捏捏的和个大姑娘一样。”
“什么扭扭捏捏,我就是觉得擦不干净,洗一下更好……别动,我自己来。”
秦广林嘟嘟囔囔地除去病号服,小心地趴在床上,“你用力点,不然擦不干净,昨天我倒地上不知道沾了多少灰……咝~别这么重,皮都掉了。”
“就得用力,给你去、去、晦、气!”何妨咬牙哼哼着,一双小手卯足了劲儿在他后背来回擦拭。
ia!
何妨在他腚上拍一巴掌,“翻过去!”
“这边你别太用力,给我搓坏了麻烦了。”秦广林别别扭扭地翻一面儿,歪着头看向窗帘,就是不与她对视。
很奇怪,两个人赤诚相见的时候一点没感觉别扭,但一个人衣着整齐,另一个人果着,就会感觉到不自在。
“搓坏了就修修。”何妨撇嘴,继续哼哧哼哧拿布像抹桌子一样给他抹过去。
“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老实?”她翻个白眼,伸手轻轻拍它一下。
“这又不能怪我。”秦广林一脸无辜,“你不是说受你控制吗?”
“……”
何妨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无言以对。
好像确实说过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