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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飞雪和小桃两个丫头,打时间一到,便一个端着铜盆,一个端着洗漱用具,双双候在门帘外。
今儿是大年初一,本想着昨日世子爷和世子夫人吃年夜饭去晚了,今早去承安堂拜年,应当不会再晚了。
没想到,两个人等了半天,没等到夫人唤她们进去伺候夫人洗漱,却等来了夫人的笑声。
飞雪和小桃对视一眼,都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她们夫人性子内敛,从来没有这么毫无顾忌地放声大笑过,更别提在世子爷跟前了。
笑着笑着,那声音便逐渐往奇怪的方向跑去了,又是痛快又是痛苦的感觉,到后面,还夹杂着一点哭腔。
起初,沈若芙的一身“傲骨”,并不允许她开口求饶。
不就是挠痒痒么,谁小时候玩闹时没被挠过?忍一忍就过去了。
她若能忍住不发出声音,说不定事后还能狠狠嘲笑他一番呢!
可没想到,江辞镜的指腹因常年握兵器,带了一层薄薄的茧子,比寻常人的手要厉害得多,他又迅速摸索到了她的弱点,挠起来堪称“酷刑”。
没过一会儿,沈若芙就笑得肚子都疼了,碍于脚腕被他紧紧抓在另一只手中,才没有满床打滚。
笑着笑着,那声音就变成了哭。
“不要了,不要了,快停下!”
“我让你停下……”
“再不放开我,我真的要生气了……”
“江辞镜,我要生气了,你听见没有……”
趁着妻子把那个“要”字去掉之前,江辞镜及时停了下来。
沈若芙侧躺在床上,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发髻凌乱,容状狼狈,一双漂亮的杏眸“恶狠狠”地瞪着他。
她脑袋混混沌沌的,却也不忘自己是因何才遭这一番罪,稍稍缓过气来,就抬起另一只脚朝江辞镜的背踹了过去。
可惜她刚被折腾得不轻,四肢软绵无力,即便江辞镜坐着没躲,她也没能使出多少力气。
江辞镜轻轻握住她伸过来的纤细的脚踝,问:“生气了?”
沈若芙哼了哼,把头转过去不理他。
下一刻,就感觉到脚背传来一点冰凉,带着熟悉的柔软,以及如潮水般袭来的震惊。
沈若芙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