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一个家丁跑到了灶房。
粟太太冲百合一笑,看着那家丁问:“什么事儿?”
“蔺小姐来看你了,你看……”以前这蔺小姐来都是不用通传的,可是从前些天开始,夫人就下了令,说要是蔺小姐来了要先通传。
粟太太蹙了蹙眉?这韩家小姐这时来做啥?
她以前是看着这蔺县官家的小姐还不错,在这定海镇也算的上是最出挑的娘子。并且,她知书识礼嘴还甜,非常招人喜欢。因此,便有意撮合她跟明远,可是前几天明远给她说了,说他对那了蔺小姐无意,叫她不要乱点鸳鸯谱。还说,蔺小姐往他家跑太勤了,外人会以为她跟他有啥?坏了蔺小姐的声誉,搞的以后没人跟她说亲事儿。
既然明远都明说对那蔺小姐无意,她自然也不可以再撮合了。她觉的明远说的有道理,为那蔺小姐着想,近来就跟她疏远了点。她前两回来拜访,她都以身体不适为由,把她挡在了府门外。今天这蔺小姐又来了,要是再找借口挡了她,那蔺小姐定会觉的她是刻意避而不见,心中只只怕会难过。
粟太太想了下,冲那家丁说:“请她去薄纱厅!”
虽说要疏远,可是也要慢慢来,不然会过于伤人。
家丁领命离去,粟太太跟百合又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灶房。
粟太太到了薄纱厅时,韩素言已然端着茶在薄纱厅等候了。
“伯娘”韩素言见粟太太进了薄纱厅,就放下瓷杯起身,笑着唤了声。
前两回她前来拜访,粟伯娘都把她拒之门外。她还以为是粟公子,跟她说了点啥?因此她才找借口对自己避而不见。但是,今天苏伯娘见她了,就代表她前两回并不是是对自己避而不见。
“素言今天怎样有空过来?”粟太太笑着走去,在主位上坐。一坐下,在薄纱厅里侍候的丫环就端上了热茶。
韩素言乖巧的笑着说:“前两回我来拜访伯娘,可伯娘都身体不适不能见我。过了这样些天了,也不知道伯娘身体是否好了?就亲手做了点点心前来看望。”
这一些点心,根本就不是韩素言做的,而是林府的厨娘亲做的。
她讲完看了背后的浣青眼,浣青会意,将手里拿着点心匣子,拿高了点。
“你倒是有心了。”粟太太给薄纱厅里侍候的丫环使眼色,丫环就向前接过了浣青手里的点心匣子。
韩素言轻轻低头,笑着说:“伯娘喜欢就好,对了,伯娘的身体可好了?”
粟太太眼中闪过一缕窘迫,扯了下嘴角说:“已然好了。”
“我刚才经过花苑时,看到那花园中的花开的刚好,不如素言陪伯娘去花园中走走?”韩素言提议。
她进来时,听下人说诗社办在竹园。那竹园跟花苑离的近,走到竹园时,她刚好可以找个借口进去看看。
“也好。”粟太太点头答应了,跟韩素言一块去了花苑。
竹园内,粟安国跟他请来的俩巨儒,已然坐进了石亭中。
坐下石亭外的定海儒生们,正非常激动的做着自我介绍。
太傅就是太傅,办的诗社,请来做评的人都是当代巨儒。哪像,县太爷办那诗社,请来的都是些老进士,连金銮大殿的门都不曾进过。
大家自我介绍着,有人做自我介绍时,还不忘恭维粟太傅跟那二位巨儒,表达一下自个儿的崇敬之情。
萧良跟粟明远坐了一桌,他不急自我介绍,就静谧的听着。
“小子范成功,嘉荣226年的秀才,现下23,对前辈儿敬仰万分,今天有幸见到前辈儿,小子真是欣喜万分。”讲话的范成功,穿了一个蓝锦衣,样子周正,看着文质彬彬。
“恩,嘉荣226年的秀才,那你可是16就中了秀才,当真后生可畏。”讲话的人是安定书院儿的院儿长唐客仙。
这16岁就中了秀才,也算的上是比较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