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定海的儒生们,粟安国还邀请了俩绍南县的巨儒。这俩人都是他曾经的同窗,虽说未中过状元,可是当年他们参加科举时,也进前三,参过殿试。只是俩人不喜官场,便回了绍南县,办了个书院儿教书育人,现在俩人也算的上是桃李漫天下。
儒生们来了后,便被引路的家丁领进了粟家的竹园。这竹园中有一凉亭,石亭中摆了张长桌。桌上摆着水果跟酒壶,还有三只瓷酒盅。
石亭外的左右两边各摆来5张小长桌,每张桌上都摆了酒壶,还有两个瓷酒盅
人还没来齐,诗社还没开始,被领到竹篁林的定海儒生们,打过招呼后,就在竹篁林中转悠。
粟安国跟那俩巨儒在书房讲话,萧良就也跟粟明远到了竹篁林。
众儒生一见粟明远,就忙叫着:“粟公子”冲他走去跟他讲话套近乎,生生将跟粟明远走在一块的萧良挤到边上去。
“萧良”章俊宝一被领进竹篁林就看到萧良,忙笑着冲他走过。
“俊宝”萧良笑着转过了身。
章俊宝今天穿的非常好,身上穿一个银灰黑色的锦衣,脑袋上用银灰黑色的儒巾束发。
他这身行头,是他娘亲出了大血给他置办的。他娘亲说,太傅家办的诗社,来的人必定都是不凡的,不可以叫他给人看轻了。
章俊宝上下端详了萧良下,笑着说:“你今天穿这衣服倒是应景。”
此处是竹篁林,他穿了件儿绣了绿竹的衣服可不便是应景么?
萧良一笑没讲话,他这也是碰巧罢了。
“这粟公子可真是受欢迎呀!”章俊宝看着给人围住的粟明远感叹道。
萧良点着头说:“粟兄本便是个非常有魅力的人。”
他这粟兄不仅人长的俊美卓越,还学识过人才华横溢,并且脾气还非常好。
“也不知道,今天徐兆刚会不会来?”章俊宝粗粗地看了下,发觉这来的人,基本上都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徐兆刚也是个秀才,不知他会不会来?要是他来了,那可真是有一些倒食欲了。
萧良摇了下头说:“该不会,粟前辈儿看不上他那样子的人,不会给他帖子的。”
并且,他这夫子仿佛连这定海镇的爹妈官蔺县官都没有邀请呢!
此刻此时,在那厅堂上坐堂,审着桩偷牛案的蔺县官正郁闷着!自己才办了诗社不久,这粟太傅就又办个诗社,并且他还没请自个儿?那粟太傅是啥意思?没将他放眼中么?
不行,等会下了堂,他的叫闺女去粟家瞧瞧才是。
蔺县官草的结了案,叫闺女以看粟太太为由去粟家。韩素言自然是愿意去的,拿着厨娘亲刚做的点心去粟家。
萧良他们才到粟府时,粟太太还在佛堂,因此百合就没拜见这粟太太。
粟太太从佛堂出来,便带着她身旁侍候的姑姑去了灶房。
“夫人来了。”
不知道谁说了声,灶房中的人都停下了手上的活,看向了灶屋门边。
百合正在腌渍鱼肉,见粟太太来了,就举着沾满佐料的两手,轻轻弯了屈身说:“见过粟太太。”
粟太太笑着说:“你们早晨到时,我在佛堂礼佛,因此没有能出来见你们。这全鱼宴预备的怎么了?”
“菜差不多备好,便等着做了。”百合答道。
“若缺了啥?只管跟只管和厨娘们说,叫她们去买。你本是我粟家的恩人,却叫你来预备全鱼宴,着实辛苦你了。”粟太太的脸上带着些歉意。
百合笑说:“说啥辛苦不辛苦的?能帮老爷子预备全鱼宴,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