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天羽可不是个善茬,想教他息事宁人倒是费脑筋的紧。只怕是薛爱漾发话也不管用。
于是奶娘自然心里有一番计较,欠身一拜,招呼二公主薛爱漾近身,娓娓道来。“二公主,听闻你是为着身边这位公子与兄长置气?”
二公主薛爱漾这头话一入耳,想也不想直说。“是又如何?原本是哥哥做的过分了哪里是通情理呢?闻天羽他不过一届书生,哥哥怎么就能让他鱼目混珠呢?”薛爱漾越说越气愤,一张小脸更是涨的通红。
“若是无人察觉也就罢了,若是叫人知道了?他和闻天羽哪个能逃?你说啊你知道什么?”
奶娘有些不以为意,依旧笑着。“是又如何?到底你哥哥是你与你一奶同胞的兄妹。而他闻天羽不过是和外人罢了,你何苦因为这点微不足道嗯事情去烦你哥哥呢?”
薛爱漾倒是较真的很,不依不饶。犟着脖子跟奶娘呛声,一股子好像不服气,要跟她说到底的样子。
“是!薛焕阳是我哥哥,可是父皇当初教导我们时也说了,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怎么能因为他是我亲哥哥就罔顾别人的死活呢?”
奶娘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公主何须动怒,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哥哥这么做总归有办法的。你呀,就不必操这些闲心了了不是?何况哪有你这样帮着外人的道理?”
薛爱漾一时答不上来,强装镇定。“不是帮着外人,我就是看不惯他这样!”
随后薛爱漾又偏过头想了想,似乎也觉的奶娘的话还是有那么几分道理,语调也柔和下来。“要不然这事儿就算了,我…我不怪哥哥了。”但是她看了看闻天羽一时又拿不定主意。“可是,可是,天羽平白受委屈我怎么可能不管呢?奶娘,你说我该怎么办?”
此时闻天羽也是一副不嫌事大的样子。“爱漾说的是,这天下哪里有白受的委屈,我是没往心去,可本公子之所以不计较,还不是因为大皇子是爱漾的嫡亲兄长,可是你。”
闻天羽顿了顿,不屑的打量了一眼奶娘,心里仿佛在冷笑:现在就连一个下人也这样子随便插嘴吗?怎么不想想自己的身份。
轻蔑至极的笑道。“可是你是个什么身份?这里有你说话的分嘛?沾了主子们的光就不知天高地厚了?这天底下还有奴教训主子的道理吗?你不过就是个乳母,公主她到底不是你生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指手画脚的?公主再不好她是主子,有皇后和太傅管教,哪里又轮得到你这样的奴婢来多嘴饶舌?”
奶娘听闻天宇这么说,纵使心里有再大的不痛快,面上也得压住。
“闻公子一语惊醒梦中人,知错了,不敢再插嘴了。”
奶娘随后 淡漠的福了福身道。
“是奴婢多嘴了,奴婢这就告退了,在这里向你们道歉。”说罢转身要走。
这时薛爱漾面色一变,对闻天羽些不满,他凭什么这么说,人人平等,而且奶娘跟我这么亲近。
出言指责道。“你怎么能这么跟奶娘说话?你的温文尔雅,谦谦公子,温文如玉去哪儿了?我是从小吃她的奶长大的啊!如果没有奶娘我怎么可能平安长大?你不感念她也就罢了,总得尊而重之才是。”
此时闻天羽意识到不对,赶忙改口,笑言以对。生怕薛爱漾再对他发一通脾气,都快要不敢说什么了,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奶娘对不住,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不过一时失了分寸,还望奶娘不要太往心里去。不过您话里话外的意思教人难以接受,爱漾年纪又还小,正是贪玩的年纪。不如日后再慢慢讲来,爱漾也能听进去些。”
奶娘见状不愿和小辈计较,松了口。“闻公子说的不无道理,我记着了,我只是个奶娘,哪里有越俎代庖的道理呢?公主还小还请闻公子多加指引,不要让他误入歧途的好。”略微点了点头算是应答。“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奴才不必多扰,和二公主多说两句话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