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二公主薛爱漾便素来任性,如今又有这闻公子闻天羽又从旁挑拨事端,他倒是只管说些二公主爱听的话,明里暗里指使她跟长兄薛焕阳闹翻,借此来平复自个儿平日里从薛焕阳那儿受的诸多委屈。
这二公主闹起来便是没完没了了,又是吵嚷又是砸门的,好像薛焕阳不出来她便要杀进去似的。
薛焕阳自然知她是个什么性子,索性连个话都不往外递,只等她闹个够再说。
薛爱漾后来气急了,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动手打了门外接应的太监,可怜了那小太监平日里被欺负惯了,面对薛爱漾更是不敢还手,也不知道躲躲,直愣愣的站在那里,活脱脱一个木头桩子,于是乎愣是被打的十分狼狈,口里也只有一句告饶的话。“公主您就别跟奴才一般计较了。”
正在起头上的薛爱漾哪里有心思管一个太监的死活。
满脑子只有闻天羽跟她讲的种种委屈,她是真心喜欢闻天羽的,所以也只有她看不出闻天羽的别有用心。竟傻的天真。
二公主薛爱漾和闻天羽两人,一个闹腾一个煽风点火,一时间场面竟然十分混乱。
宫女们都怕事的很,没一个能拿主意的。瞧着眼下的局面,生怕到最后收不了场要受连累,一个个都摇头叹气,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倒不知谁提了句。
“眼下实在没有旁的法子了,快找人去告诉二公主的奶妈吧,唯有请她赶紧过来,除却皇帝皇后,也就只有她能劝劝二公主了。也只有她能镇的二公主了。若是任由二公主这样闹下去,再教有心人给传了出去,可不是折损陛下天颜么?到时候只怕是人人皆道我大庆公主德行有亏,公主尚且年幼,日后免不得要许配人家,即便不许给寻常世家,也得招赘个驸马爷,女儿家家的,可不能毁了清誉。”
其余众人闻言缄默,想来很是,于是纷纷点头,索性就告到了奶娘这儿。
这一日奶娘难得清闲,奶过一回孩子,哄的睡着了,便腾出空来,招呼了自家女儿陈琦一同吃茶。
那宫女混忙急忙的就进来了,一同叙说,奶娘一听这事儿不由的心头一咯噔,眉头一皱,茶也不喝了。
手中杯盏重重往桌上一搁,哐当一声响,茶盖一个不稳竟骨碌碌滚到了对面的桌子底下。
奶妈无暇顾及那白瓷盏。就势一拍案站起来,捋了捋身上灰色的长褂子,一开口直说。“胡闹!这样的事也干的出,真是白奶她这么久。
好赖是我看着长大的姑娘,如今既然有人告到我这里来了,我是一定要去看看的。”安顿好女儿陈琦,抬手一指身侧两杂使婆子。厉声吩咐道“跟我瞧瞧去,这些年过去了,这丫头年岁见长,脾气也大了。什么人的面子她都不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