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再把床上搜了一遍。
这次还真搜出来东西了,看到那玩意儿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定住了。
枕头底下居然塞了一块儿丝帕,摸来还有些湿湿的,像不久前才擦过什么东西。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手帕我见过。
熟悉的柔软,熟悉的花纹。
是李藏风的没错了。
我吓得手上一抖,马上把丝帕给丢床上了。
李藏风来过我房间?他在和我翻了脸后居然一路折回来!?
他还在我床头看了那么长的时间?他还给我正了骨、摸了脑袋,端水送吃的?
假的吧?
咱俩不是已经闹翻了吗?
他不是都被我雷飞了吗?
不对,这事儿太不对了。
我在原地来回踱步,把那截手帕牢牢攥在手心,思绪左摇右摆,逻辑上下翻飞,使我想出了一个无比可怕、异常尖锐的可能。
他和我闹了一通后,应该仍是疑心不减,于是悄悄跟着我,趁梁挽出门,他就跑到我床头,本意是想寻找证据,查出我和梁挽的身份,没想到意外撞见我发病。
他看着我发病的样子就想起了密室里我发病的样子,他瞧着我在床上滚似乎瞧见了当年我在他身上滚,他心里的酸楚在一寸寸地咬他的肉,啃他的心。
然后他鼻头一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