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太后,臣妇乃贺氏遗孤,属承父业,却有几分医术在手。”贺霖菀斟酌着用词回答。
覃太后缓缓点头,“那你过来给哀家瞧瞧。”
贺霖菀称是,抬步上前给覃太后把脉。
少顷,贺霖菀轻声询问,“敢问太后是否容易夜半惊醒,常觉口干口渴?”
覃太后点头,“确有此症。”
贺霖菀心中有数,“太后这是肝火旺盛,郁久化火之状,太后无需紧张,此症并无大碍,只需服下臣妇开的汤药并在饮食方面稍作调整就好。”
“有陆夫人这句话,哀家这心也能放在肚子里了。”覃太后朝宫女瞥去一眼,“带陆夫人下去准备汤药。”
贺霖菀将写下的药方递给宫女,接着去小厨房叮嘱了两句。
午膳的时候,覃太后瞧着与往日格外不同的膳食,眉梢微挑,看向贺霖菀,“这些都是陆夫人安排的?”
“是臣妇所为。”
“嗯,你倒是心细,坐下一同用膳吧。”
贺霖菀心中微惊,连道不敢。
覃太后却打定了主意,强硬的让贺霖菀坐下一同用膳,并言,“哀家这身子也是一直不见好转,刚刚喝了你这汤药着实好受不少。在这段时间,你便在哀家这宫里住下,哀家相信你的医术。”
贺霖菀闻言一怔,“可是太后——”
覃太后直接抬手制止了贺霖菀的话,“陆夫人只管放心,哀家已经递了消息过去,你就在宫里安心住下一段时日。
同为女子,更何况你医术精妙,住在哀家这里也不算是没了规矩。”
贺霖菀哪能拗得过太后的决定,稀里糊涂的被留在了太后宫里。
覃太后为贺霖菀准备了一间宽敞陈设还算华丽的屋子住下。
只是却三更半夜的找着贺霖菀去看诊。
扰的贺霖菀每夜加起来只睡了一个时辰,白日走路时身体都在打晃。
偏白日里覃太后就跟瞧不见贺霖菀眼下的青紫似的,要求贺霖菀一直陪在身侧。
可也不敢有任何的怨言。
摄政王府,许楠嫣看着紧闭的房门气得跺了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