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过是一个有几分医术在身名不见经传的人,嫁入的侯府也是个门庭冷落的没落之地,并不处于任何权利的漩涡,没道理堂堂一个太后会大费周章的找她进宫。
便是前世,这种事情也是从未发生。
这还是第一次偏离了上世的记忆,贺霖菀心中莫名有些惴惴不安。
换了身中规中矩的衣裙跟着公公进了宫。
永安宫内,太后一袭玄金色绣凤广袖衣裙,正襟危坐于高座之上,头顶金色镶珠发冠,插上对应三支模样一致的嵌珠金簪,光是浑身气势就足以亮瞎人的双眼。
贺霖菀不敢多看,只晃了下眼,便低垂着脑袋跟随着公公亦步亦趋地走进了屋内,朝着覃太后行礼下跪。
她虽已是太后,其实却也比她大不了几岁。
只是先皇走的早,她才年纪轻轻就成了太后。
覃太后作为当今小皇帝的生母,在小皇帝登基之初便和立有从龙之功的孟太后一同被册封为太后,覃太后赐居永安宫。
而覃太后母族是先传承百年的世家贵族,近些年来母族势力渐渐崛起,隐隐有和摄政王对擂之势。
只是朝中大臣尽数忌惮摄政王,明面上,依旧维持着表面上的平和。
前世她从陆仲宣口中听到的有关朝堂的这一点消息,具体却知道的不多。
关于这太后的事情更是知道的甚少!
贺霖菀想着事儿,覃太后也没急着让她起身,打量的目光落在贺霖菀身上。
“把脸抬起来让哀家瞧瞧。”
贺霖菀微微抬头,目光不敢直视覃太后的脸,依旧是敛着眉眼,不敢有丝毫逾矩之处。
覃太后眸色暗了暗,几年不见,竟然越发出挑了,也难怪会迷了他的眼!
到了如今地步还不死心!
“你为何不敢看哀家?”
贺霖菀磕头缓缓说道,“太后乃贵金之躯,臣妇身份低微,自不敢冒犯天颜。”
“呵,你这小嘴倒像是抹了蜜似的,起来吧。”
“是,臣妇谢过太后。”贺霖菀磕头起身,静静立在原地。
覃太后似是无意问起,“听闻你医术高绝,师承名医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