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霖菀垂眸轻言，“我此次出门是给贵人去看病了，那人也只不过是送我回来的家奴而已。”

陆老夫人冷哼了一声，“贵人，是哪个贵人？”

这时，旁边突然恰到好处的传来一声惊疑，“夫人，您怎么还带着面纱呢，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啊不，”那丫鬟忙捂住嘴，直挺挺跪了下去，故作惶恐，“是奴婢说错话了。”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齐聚，落在贺霖菀的脸上。

一层薄纱让他们看不太清五官，只是先前心中带着怒气，不曾细细打量，如今一瞧倒真有几分不对劲。

半遮不遮，明显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遮起来的！

陆老夫人眼眸瞪大，似乎在思忖这种事情的可能性，先前贺霖菀倒是有求必应，近些时日虽屡屡让她不满，大体上还算听话，只是，莫不是真的被男人给……

坐在红木椅上的陆仲宣眸子里晦暗一片，其中情绪交杂翻涌，却令人不得而知在想什么。

至于柳盈盈，一双美目微怔，像是被这消息吓到了，不曾再做反应。

贺霖菀直起身，偏头看过去，说话的人一身侯府丫鬟特有的黄白相间的丫鬟服，头顶一朵木兰簪花，长相略可。

这人贺霖菀认得，是伺候柳盈盈身边的丫鬟木琼。

刚刚她说话时故意捏腔拿调，又故意留了尾音，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茶言茶语，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贺霖菀的眼神冷了下来，面露讥诮，“什么时候府上主子说话奴才有插嘴的份儿！”

“连丫鬟都能当着主子的面妄议诽谤主子，莫不是改天也要编排起夫君和老夫人来？”

木琼还有些不服气，直接顶嘴说道。

“那也要您这个当家主母做的让人心服口服才是，您勾结外男，还不让人说了？”

贺霖菀眼神一冷，“放肆。”

木琼扫了她一眼，丝毫不惧她，直接噗通一身跪在地上，磕了两个头。

“奴才刚才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夫人跟外面举止亲密，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说不定还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不若夫人将面纱给拿下来，让老夫人跟大人好好看看，就知道我说的是真还是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