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禾有些担忧,“夫人,要不奴婢去回禀了,说你身体不舒服就不去了?”
贺霖菀摇了摇头,“不用,你便留在院子吧,不必跟着。”
秋禾愣愣地看着贺霖菀,探头朝门外瞧了一眼,见外面没人,便直接跪下。
“夫人,奴婢早已将您当成主子了,您也不必瞒着奴婢了。摄政王凶狠残暴,此番又强迫夫人,有奴婢在,还能替夫人遮掩,便将那伤推到奴婢身上吧!”
秋禾痛哭落泪,把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
贺霖菀连忙把人扶起来,瞧着她额上的红肿,微微蹙眉,“王爷之事我自会解决,此番前往也早有对策,你莫慌,安生等我回来。”
说罢,指着外间的橱柜,“里面有去肿化瘀的药记得涂上!”
等整理妥善后,进入沧济苑后,贺霖菀给老夫人问安。
陆仲宣跟柳盈盈也在。
陆老夫人冷笑一声,手上端着的茶盏被她重重放下,厉声喊道,“跪下!”
贺霖菀神色未变,却淡淡的说道。
“不知道老夫人因为什么事情动怒?”
反正现如今还不宜撕破脸,暂且忍忍也不会少块肉,等此间事了,这侯府里的人往后也与她无关。
陆老夫人满肚子的火气,气得她拿起手边茶盏掷在地上。
巨大的瓷器碎裂声响起,白底青花的瓷片四溅,有一片碎瓷擦着贺霖菀的手背而过,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隐隐透着血迹。
“你竟然不知道我因为什么生气?你说,今日跟你举止亲密的那个男人是谁?!”
陆老夫人尖声质问,往日里肃穆宁静的沧济苑头一次这般喧哗吵闹。
贺霖菀看着手背上的血痕,眸色暗了暗。
是被人发现了告到了老太太前面吗?
陆仲宣瞥见贺霖菀手背上的伤痕,却也并未出言维护,而是附和陆老夫人一同质问。
“贺霖菀,你究竟去了哪儿?可有将我们侯府的名声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