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氐人头领他没读过书,大字不认识几个,所以他真心不懂什么是逻辑关系,听了张节的话,觉得似乎有些道理,但是又觉得哪里不对,可就是想不出来其中关键是在哪里。
曹真估摸了一下他这里到对面的距离,发现超出了曹军投石机的射程……
守汉中,不能在南郑守,也不能在上庸守。
这和好处有什么关系?
曹军杀人了,怎么是好处?
『头领啊,你看,这如果要梁王不那么狂妄自大,嚣张跋扈,』张节似乎有理有据的说道,『会被曹军杀了么?不会吧,所以错还是在要梁王,不是在曹军啊!』
反正都是要恰饭的,不寒碜!
『哦?』氐人头领有些迷糊。
之前斐潜对于上庸之地的统治是相当薄弱的。
对啊,这些都是理由,都是可以好好说道的理由,就像是张节说要梁氐人王跋扈,蛮横,但这和曹军杀人有什么关联?
这天下跋扈的人多了,曹军都能杀?还是说曹军只杀跋扈之人,其他人都不杀?
可偏偏若是这个要梁氐人王一死,对于某一些氐人会有好处呢?
曹真皱眉思索了一下,也点了点头。
曹真见李典态度坚硬,也就只能是领军进逼木兰塞。
木兰塞在汉水和崇山之间,地势相当险要,
这一方面是上庸之地本来就是人口基数相对较少,地方架构几乎为零,另外一方面则是张鲁期间对于政治生态的破坏实在是太过于严重了。
因此李典就是坏人。
谁动他地盘,他跟谁急……
曹军要打李典,所以就是好人,可曹军又杀了要梁氐人王,要按照道理来说,就等同于要梁氐人的仇人了罢?
上庸山道难以通行不说,城池还相对分散,还不如以汉水为防御线,设置层层关卡,构筑坚厚的战略纵深,即便曹军都是百战精锐突破了第一道防线,也有第二道,第三道的防御。在遭到反复拦阻、层层削弱之后,等待曹军真能抵达汉中盆地之时,也多半已经是疲惫不堪,难以再战了。
曹真前驱,曹仁居后,上庸之地沦为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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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士族豪强见机得早,便是顺势转型。或是转身投于工房矿场,或是注重于畜牧养殖,当这些人从土地上抬起头来的时候,才发现其实天下真的非常大,不仅仅是脚下的三寸土。
<div class="contentadv"> 申氏投了曹,心中也是颇为忐忑。
要是当时李典中计出击了,那就好了……
在乱世之中,原本政府应该负责的秩序荡然无存,就给了张鲁这样的地方灰色教派生存的空间。或许后世的人对于为什么会有迷信思想不能理解,但是实际上不管是什么时代的人,除了物质需求之外,还有精神上的需求,吃饱喝足之后,如果找不到什么寄托精神的地方,就容易被某些东西,某些人所引诱……
张节也是立刻带着财货,找到了左近的氐人部落头领大眼。
沿着曲折的山道接近军寨,道路变得越发崎岖。
思来想去,申耽叫来了章节。
难,就干脆放弃。
『木兰寨可挡大军,却挡不住小队!』张节脸上露出了些冷笑来,『昔日售卖军货,若是都走木兰寨,岂不是半点都到不了山东去?』
斐潜也知道申氏的能动性很差,只求维持现状,十分不靠谱,所以当时让魏延在西城练兵,原本也是按照刘备抽取白耳兵的方式,渐渐渗透和瓦解氐人庸人的武力,进而缓慢的渗透和控制上庸。但是很遗憾的是,当魏延调走之后,后续接任的张则只是争权夺利,没能继续斐潜的策略,才又给了申氏的喘息之机。
曹真似乎都能预见,若是真的沿着这石阶进攻军寨,每一步可能都是要付出不少曹军兵卒的性命,石阶上恐怕会被血色浸染。
这策略当然是没有错,可是让谁来执行呢?
『如今曹军受阻于木兰寨,张兄弟可有什么办法?』申耽也没有过多遮掩,径直问道。
申耽闻言,顿时一拍手掌,『哎呀,正是如此!』
在斐潜之下,申耽等觉得憋屈,觉得斐潜虽然没有明着要撤他们,但是实际上在蚕食他们在乡野之中的权柄。现在好了,投了曹操之后,却没有觉得多么快意,虽然表面上曹仁代表了曹操表示申氏在上庸的地位一切照旧,但是随之而来的是不断的征调,大量的粮草哗啦啦的流走……
申耽如今坐在厅堂之中,抚摸着上庸太守的印绶,心中烦闷。为了这个印绶,他求了大半辈子,可算是当下获得了,不知道为什么申耽心中却没有多少得偿所愿的喜悦。
真不寒碜?
带路党么。
从某个角度上来说,斐潜对于在大汉之中,这些当地的土著,豪强等等的容忍度还是非常高的,只要不作死就不会死,大多数情况下只是缓慢的推行策略,并且还会指引他们进行转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