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骄傲无比的儿子,被顾以北衬得黯淡无光,一日比一日沉默自卑。
她这个当妈的呀,那心就跟泡在了苦水里,又苦又涩又难受。
顾以北越优秀,她看他就越发的不顺眼,想尽办法,都想将他踩入泥泞。
可是,哪又能如何呢。
顾以北还是一如既往的优秀,哪怕是被她强行留在家里干活,故意烧了他的书本。
那个贱种的学习,一样可以追上去,轻轻松松将她儿子碾压。
“所以因为二哥优秀,你就要想尽办法打压他,故意在他的床上泼水,到处说他尿床,让他没有朋友,被人看不起的?
在他的枕头下放针,让他睡觉都没法安稳。
宁愿把多的骨头给狗吃,都不肯给二哥吃一口,扭头却在爸面前,说二哥挑嘴难伺候。
二哥没得吃,饿得只能喝凉水,人家邻居看不过眼,给了他吃的,你非要冤枉他偷人东西。
妈,都是有儿女的人,你怎么就能那么狠心啊!”
“顾元锋,我让你别说了!”顾元卿给陈素珍顺着背: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也不知道,你生在和平年代,一切安稳美好。
你有见过漫山遍野,连根草都找不到的荒芜,看见个蛇洞,都要伸手掏一下,就为一口吃的吗?
你有到处跟人乞讨,将所有尊严踩在脚下,只为能活着吗?
你知道,我和妈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时候,顾以北享受着什么样的待遇吗?
你什么都没经历过,什么都不知道,却在这里指责我和妈的不是,你有什么资格?
你告诉我,你有什么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