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小孩调皮,捅了马蜂窝,他脱下衣服把我罩住,自己却被马蜂蛰得全身红肿,一个星期眼睛都睁不开。

别的小孩欺负我,他想都不想的就跟人动手。

他对我那么好,我却......”

顾元锋哭得瘫坐在地上,无力捶打着地板。

十二年了,这些事,藏着他心里整整十二年了。

当二哥被调到军区时,他选择了离家求学,他没法面对二哥,那是他心里过不去的坎儿。

陈素珍拍着大腿痛哭:“你怪我?你凭啥怪我啊,他妈长得比我好看,比我年轻,你爸心里一直惦记她也就算了。

你和你大哥还不如那个杂种,他看书一遍就会的东西,你和你大哥要好几遍。

你爸问啥,你俩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先答出来了。

你看不见你爸眼里的骄傲啊,他口口声声说,都是他的儿子,都是顾家的子孙,可在他的心里,顾以北那个杂种,才是他最想要的儿子啊!”

她做错了什么,她只是想让自己的孩子,得到的东西更多一点。

当妈的,谁不自私,让她眼睁睁看着,顾家一切落到顾以北那个贱种手里,那会比杀了她更痛苦。

她受不了沈如君,更受不了顾以北。

那个贱种集中了顾望钧和沈如君身上所有优点,不但长得比她两个儿子好看,记忆力也很好,脑子还特别聪明。

几个孩子一起上学,老师表扬的人,却一直都是顾以北。

儿子嘴上不说,晚上却要点着油灯,熬得眼睛猩红也要努力,试图超过顾以北。

可那个贱种像座山一样,无论顾元卿怎么努力,也超不过他。

明明比顾元卿小了6岁,却在同一个年级读书,因为顾元卿跟她流浪的那些年,一直没机会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