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鸡汤鱼肉的,”顾渚抱怨说,“我如今可是做月子的妇人。”
庆云打趣说,“怀的是谁家孩子?”
顾渚正欲调侃,见今日菜式尽是麻婆豆腐,油焖茄子等寻常小菜,不禁欣然,“今日的厨子可算没把我当鸭子填。”
侍从答说,“都是姑娘吩咐的。”
顾渚的脸瞬间僵了一下,不动声色地低头饮食,佯装自在。
庆云察觉到异样,转了个话题,而顾渚,已无心谈笑。
突然间,走廊有争执的响声,声音渐近,细听是聘仪和家仆在吵嚷。
顾渚放下筷子,和庆云使了个眼色说,“成了婚的人,总有家事缠身。”
“别胡说,”庆云瞪了一眼,继续埋头吃饭。
不多时,有侍从叩门进来说,“夫人说孩子和姑娘一起出去了,一直未归。”话未说完,娉仪已闯了进来,直接跪在庆云身旁,哭嚷着说,“南乡带走了御孤,求求你,还我的孩子。我做错的事,不要让孩子来承担……”
顾渚眼里掠过一次惊色,而庆云则泰然相对,放下筷子,转身问说,“你亲眼见南乡抱着你孩子出去了?”
聘仪声音略低了些,“许多人都看见了。”
庆云虽面上仍和气,语气却厌烦至极,“你可曾亲眼看见?”
顾渚说,“问过管门的家丁便知。”
两个当值的家丁即刻来了,回话说,只见到御孤是跟着南乡出去了,并不是南乡带孩子走。
庆云问,“孩子出去了,为什么不拦着?”
家丁答,“老爷早有嘱咐,当夫人和这孩子不存在,我等不好去拦。”
聘仪哑然,瘫倒在地,呆滞地望着庆云,眼眸里黯淡得只剩下无助,像是濒死的人还有无限眷恋,要向地狱的阎王哀求生。
庆云问说,“南乡去哪里了?”
家丁答说,“不知道姑娘去了哪里。”
庆云面有怒意,“南乡出去也没有人跟着?”
家丁心知事态严重,不敢狡辩,不等庆云发话,即刻出去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