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起,顾渚不早不晚地骑马出现在院落里,昂首正坐,白袍熠熠。老妇人准备妥当,唤了好几回南乡,她方才出来。
南乡显然是宿醉刚醒,面颊略微臃肿,精神疲乏,一手提着鸟笼缓步走来。
走过顾渚身旁时,顾渚弯下腰轻语,“酒可好喝?”
南乡径直走过,面无表情地置若罔闻。
倒是边上的妇人问说,“姑娘昨夜可睡得好?”
“尚好,”南乡简单应声,登上马车。
妇人觉得讨了没趣,怏怏走开,顾渚瞧见了,骑马过来,朝马车里丢进一个枕头。
南乡即刻掀起窗户上竹帘,顾渚正对着她说,“喝酒了,便多躺一会。”说完,不等南乡说话,已经快步走过。
一旁的妇人看着这一幕,尴尬又不知所措,只默不作声。
南乡在车撵里轻喊了一声,“走吧。”
那天路上无事,暖风习习,赶到下一处村镇时,方才日落。
行路本是一件枯燥与趣味并存的事,落脚一处处地方,旁观风土人情,看过几处人世百态,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