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宋公子只需告知玉玺下落,朕……吾绝不纠缠。”
“听您这宋公子的称呼,我就知道是有事求我!您也说了,我乃君子之躯,岂会骗你?不知便是不知。”
“呸!就你这样还是君子?尚未过门,便与女子搂搂抱抱!”老者忿道。
“没意思了啊,老顽固。您是单着的时间久了吧?见不得别人成双成对?还是那个不行了?气不过?”
“再者,您闯我宅院,窥我生活。自己又是个品行,也好意思说我。”宋文丰早就怀疑起面前的张之骄,指不定从什么时候起趴的房头呢。
“吾张之骄上可入九重天外,下可达东海之渊,普天之下无不可去之处……”
“吹,接着吹,继续啊,别停。”
“尔敢不信?”
“我宋文丰信不信不重要……”
道观所处的后山,一池深潭平铺开来,偶尔有几缕冰融水从上方落下,惊得潭面泛起粼粼涟漪。
潭水望不见深浅,便是幽深的墨绿,岸边的顽石因长久的浸泡变了颜色,天光难返吸得干净,令人感到隐约的一丝寒意。
忽然,一只枯骨手从潭水里跃了上来,它扒住了顽石接连起了三下,尚露不出水面。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妙通竟会在阴沟子里翻船!姓宋的魂魄居然如此强劲,险些将本道也吞了进去。”
“好在本道机警,当机夺了童子之身,才免得魂飞魄散。那突然出现的灰袍老者也不知是何人,竟能引起天地变色,出手也是狠厉,两句话没说完便将本道挥下这山崖……”
“珍妃!赵郡主!只要有你二人,本道便能恢复!”
“也罢。如今这童子身貌更便宜行事,也算是因祸得福!”
“宋文丰!我妙通饶不得你!”
童子双手怀抱坐于顽石之上,只见热腾腾的蒸汽冒了出来,蒸干了衣物,也恢复了他眼角的疤痕。
枯骨般的右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血肉,正反两面反复端看,童子低声叹息:“后备之躯果然乏力,可眼下也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