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次醒来,却已是在自家的床上了。以后的故事,大家就都知道了。秀才从商,仅用一年便开起了当铺,第二年娶了县里最俊的娘子,五年就举家搬去了州里,七年后将分号开去了京城,后来生了个儿子谢方臣。
对了,值得一提的是,那次将秀才背回家的谢伯,如今已是谢家的大管家了。
“老爷,大郎昨日与友人至牡丹楼,子时便回了学宫。”谢伯对着面前之人,细声说着。
“哎,这小子。老爷我是没那个文曲天星,这小子……这小子……生生浪费了。”谢易礼对独子也是无可奈何,“三岁识得千字,五岁熟读唐诗,七岁步而成诗,谁知……谁知……哎……”
“老爷不必多虑,此番大郎入了州学,见贤思齐自不必说,便是交得一二好友,岂不是妙事一方?”谢伯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谢易礼有些疑惑。
“我听说,古家可是资助了几名举子,当然明面上可不是资助。找了个理由,给了些润笔。”谢伯说完,伸出三根手指。
谢易礼想着心思,一会又喃喃道:“三十贯?古家倒是大方的狠呐。”谢易礼说完谁知半天没听见回话。
谢伯摇了摇头,“少了,老爷,是三百千。”
“多少?你说多少?三百千?”谢易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那可是枢密使的月俸!你确定消息没错?”
谢伯点头道:“是的。老爷,给了四名举子,每人都是三百千。”
“好。好。好!这古家出手竟如此大方。”谢易礼开始恼怒,自己是公认的曹州首富,没想到于此处落了下下风,“不行,我们谢家也要资助几个。对,我们办个字画会,只要是曹州学宫里的学子都能来参加,评五个,不对,评十个!个个三百千。”
“老爷,只怕是学子们不大会领情呐。”谢伯似乎言不尽意道。
“此话怎讲?”
“一来,学子们当着众人面得了奖,旁人只当作是给咱们商号做做宣传罢了。二来嘛,古家都弄了润笔费,咱们再办字画会,岂不是有些……”谢伯没继续往下说。
“既如此,那你说咋办?”谢易礼顿时感觉这世道比以前复杂多了,从前你给秀才几十贯红包,他们便会感恩戴德,孰不是今日这般麻烦。他忘记了,或者忽略了,今日这是在结交善缘,说白了就是仿投石问路之技,行雪中送炭之举,只不过对象从秀才变成了举人,自然是要花费多多。毕竟,举人可以被看作是储备的未来干部。
谢伯猜透了老爷的心思,凑到他身旁低语一番,“此般……便可……至于人选,还是问问大郎好了。”
谢易礼听罢连连点头,“此番甚好,甚好。快去,快去办。”